暖,感受到他的溫柔。
浩然,你可曾觸到我的呼吸?聽到我的心跳?感受到我的溫暖?淚水打溼了墓碑。
耳邊,呼嘯的北風吹過,像是浩然在給她泣嚥著訴說相思的愁腸……
回到荒宅,秦煜在荒宅裡又收拾出了一間屋子,安頓下來。
許寒芳每天仍舊不言不語,只是看著柱子上的名字發呆、垂淚,仍舊沉浸在悲痛中。
秦煜端著食盒走過來,看著她的模樣輕搖了一下頭。浩然曾經是她全部的精神寄託,如今這寄託突然沒了,她是怎樣的痛?放下食盒柔聲說:“您該用餐了。”
許寒芳默然搖搖頭,目光空洞。
秦煜蹲在她面前鼓勵說:“您應該堅強起來。”
許寒芳依舊搖搖頭,看著柱子上的名字:“浩然是因為我而死,是我連累了他,是我讓她帶我去咸陽,是我……”她哽咽著:“我寧願死的是我……”
秦煜嘆了口氣,低下頭略一沉思,突然說道:“他可能沒有死!”
許寒芳茫然轉頭望著他。
“我這幾天已經打聽過了,那個墓地只是一個衣冠冢。”秦煜把許寒芳扶起來,替她擦洗著臉上、手上的汙垢,笑著安慰道:“或許他還在您不知道的一個地方活著。”
“真的?”許寒芳目光一閃,眼底深處有了一星點火花。
秦煜暖暖地一笑,又露出了他迷人的酒窩:“真的,末將從不說謊話。”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躲閃著她的視線。
許寒芳眼淚湧向眼眶:“他真的還會活著?”淚水又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
“會的!——所以您應該堅強起來。”秦煜把巾帕放進盆內清洗著躲閃著她質疑的目光。轉過身拿起食盒,用勺子盛起飯,放到她的嘴邊,微笑著說:“您說過,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所以您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或許您和他還有重逢的這一天。”
許寒芳噙著眼淚望著他,終於笑了,慢慢張開了嘴吃了一口飯,慢慢嚼著,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秦煜放心地笑了。
許寒芳泡在熱水盆裡,把身上幾個月來的汙垢全部洗掉。細心的秦煜還在屋內升起了一盆炭火,驅走冬日的嚴寒。
她身上的傷不輕,好在沒有內傷,都是一些瘀血的傷痕。蹭破的皮外傷已經結了痂。
她的神志漸漸清醒過來,痛苦麻木的心也漸漸甦醒。隔著門能聽到外面秦煜忙進忙出的聲音。
許寒芳慢吞吞從木桶裡爬出來,慢吞吞穿好衣服,看到几案上還放著小銅鏡,梳子,髮帶,胭脂水粉等女人的用品。淡淡一笑。
把頭髮梳好,用髮帶繫住。許寒芳艱難地站起身,咬牙忍著傷痛挪到門口,拉開房門。
秦煜正在門外劈柴,他光著上身,一隻手拿過一塊木頭,另一隻拿著斧子,手一揮,只一下,木柴就從中間劈為兩半,看起來毫不費力。
他古銅色的面板,泛著健康的光澤;他完美的身形、暴慄一樣的肌肉,展示著男性的魅力和陽剛之氣。他錯落有致的五官像希拉的雕像。陽光下的他看起來英氣蓬勃。
秦煜揮汗如雨的正在劈柴,看見許寒芳拉開了房門,忙放下斧頭,轉身穿好了衣服。過來扶她。
扶著她在樹下緩緩坐下。秦煜柔聲道:“我已經按大夫抓的藥方,把藥煎好了,您趁熱喝了。”看著她把藥喝下,柔聲道:“我去做飯。”暖暖的笑掛在嘴角。
秦煜又拿了個披風披在她身上,替她裹好身體,繫好衣袋,才微笑著快步離去。
看著嫋嫋的炊煙升起,許寒芳臉上泛起笑顏,可是眼淚又掛在腮邊。眼前又浮現出了豆坊裡那張明媚的笑臉。
獨自飄蕩的幾個月來,沒有好好地吃過一頓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