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想起柴勤對我的欺騙,葉朝陵對我的失望,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是不是跟柴勤有關?”她又問我。
“啊?”我驚訝了,對她的未卜先知,由衷地表示敬佩:“小鳳,你怎麼知道的?”
小鳳有問我:“她是不是對葉朝陵說了什麼?”
我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被葉朝陵揉皺又被我拾起來撫平的小紙條,默默地給小鳳,“她說要談包車的事,接過給了葉朝陵這個紙條!”
小鳳接過去,似乎情緒稍稍產生了波動,那麼一行字,她讀了又讀,突然激動地抬起頭來,帶著薄怒:“她怎麼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她怎麼還好意思,再去這樣毫無悔意地接近葉師兄。。。我以為她會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事多少有些懊悔的。。。”
我有一種強烈想聽八卦的衝動。
誰知道小鳳自言自語怨恨了幾句,索性將那張紙條揣進自己兜裡,端著自己的洗臉盆,一路沉思著走了回去。
我訕訕的,也端著臉盆跟了回去。
日子便這麼一天天過去。放寒假的第一天,宿舍門前都是遠途而來的小轎車,我趴在窗臺上,看她們進進出出。
小鳳她們一個地方來的人都一早來了,在樓下集合,打算一起回家,嘰嘰喳喳的一隊人,隊伍裡誰都有,就是沒有柴勤。
小鳳見我趴在那裡,仰起頭來對我說:“小滿,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朝她揮了揮手,回答她:“等我老爸過來,我就可以回去了!”我今天跟老爸約好了,他會來學校接我,我只需要待在宿舍裡等就可以了。
小鳳哦了一聲,和她的那些老鄉們提著大大小小的包,朝我又揮了揮手,作為道別。
小蕊一早就回家了,桂亮直接住到了同城的親戚家,一旦有機會,就會溜出來和唐琛見面。
往常熱熱鬧鬧的宿舍一下子安靜下來了,我百無聊賴,拿起葉朝陵這些天寫來的信件,細細看清。
上次弄得不愉快以後,不管是他還是我都有些逃避,他的信件內容換成了每日的流水帳,我的信件內容換成了每日讀書筆記。
雖然彼此之間一直在通訊,可是我卻感覺再也觸及不到葉朝陵的心了。
我看了一會兒信件,聽見樓下舍監在大聲叫我,趕緊丟下手裡的信奔了出去,樓下站著我很久不見的老爸,冬日裡,他滿頭大汗,看見我欣慰地一笑:“小滿,爸爸中午之前趕來了!哎呀,大橋修路,我提著包從橋邊一路走過來,還以為趕不上跟你約的時間呢!”
我的老爸是世界上最迂的人,約定了的時間,總是想方設法提前去赴約,承諾了的事情,怎麼樣都想著去兌現。
我是老爸的女兒,多多少少遺傳了他迂的個性。
老爸看看我,又摸摸我的頭,說:“小滿,你又瘦了!是不是功課太緊了?”久違的關懷,讓我莫名其妙覺得委屈。
我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用頭用力地蹭了蹭老爸的胸口。
。。。。
我們家住在Y市的老小區,在市中心,但是沒有物業,所有鄰居還保持著傳統的八卦特性。
我從學校回來,不停有人看見我點頭打招呼:“小滿啊,上大學以後漂亮多了!”
我一邊揮著手,像個領導人一樣親切地笑,一邊非常謙虛地回覆大家:“哪裡哪裡!一般一般!”
這些鄰居看著我長大,知道老爸帶大我不容易,對我格外傷心。問的問題更是千奇百怪。
比如門前的程阿姨:“小滿啊,瞅著就讓人眼眶熱,一下都這麼大了,大學交男朋友了沒有?也該定一個讓你爸爸放心了吧!”
“。。。。。。”程阿姨前段時間去N市,我還幫她找旅館來著,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