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西魯先生。”米特的媽媽從樓上下來,幫她一起收拾已經打烊了的酒館。“魯西魯先生,請原諒她,每次提到金,她總是會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在大部分的客人都離開之後,我用一貫溫和的語氣對米特說出了我的身份,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強烈,讓我改口稱自己只是過來玩,而沒有把金拜託給我的事告訴她。在米特的媽媽,一個慈祥的老人的勸說下,她同意讓我留在鯨魚島的時間裡借宿在這裡。
不過,米特看我的眼神始終充滿了敵意和憤恨,直到我在餐桌上不經意的告訴她,我不是和金一樣的以獵人為職業,而是來自一所大學的考古系教授,因為專業的原因我和金熟識,成為了朋友。而我在旅途上發現自己將要路過朋友的家鄉,所以就過來看一看,還小小的抱怨了一番關於金的不負責任。這些讓這個女孩瞬間改變了對我的態度,用一種同情加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很抱歉我之前說的話。不過金真的是個混蛋,他竟然都沒有回來這裡看過自己的孩子,和他做朋友一定很辛苦吧,真的很抱歉,魯西魯先生。”米特帶著歉意給我盛了滿滿的一碗肉湯,真誠的對我道歉,溫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雖然有些疑惑金為什麼會讓自己的孩子由這種簡單的女人來撫養,難道他真的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孩子,處於對金的野獸直覺的信任,我決定繼續的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真的不適合金的孩子的成長,我會把他的孩子帶到流星街,我相信在那裡,金的孩子可以得到足夠的鍛鍊和成長。不知道金會不會在意我為了帶走他的孩子,把他的家人全部殺掉。
對於米特來說,我是極為安靜的客人,每天的清晨都會帶著本書離開樹屋,在附近的樹林找個安寧的地方,在那裡看上一天的書,直到夕陽西下時才會帶著書回到這裡,除了在餐桌上多了一副餐具,一些簡短的對話,我基本上在她面前沒有太多的存在感。
米特的能力
偶爾我也會幫著米特照顧酒館的生意,雖然小酒館的客人都是鯨魚島的居民,可是每到傍晚的時候,生意總是特別好。忙碌了一天的漁民們,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在這個溫馨的小酒館裡喝上一杯,一直閒聊到很晚才逐漸離去,那時喧鬧了一天酒館才會安靜下來,忙著不停的米特要到這時才能閒下來,有時間去照看獨自一人在樓上房間的小杰。身為房客的我,有時會幫她做一些招呼客人的工作,但更多的在照顧著一個人待在臥室裡的小杰。
端著幾杯米特倒好的還冒著白色泡沫的啤酒,我把啤酒送到了幾個和米特關係很好的漁夫桌前,淡淡的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或者表情,就算這些男人們都熱情的拍著我的肩膀,邀請我坐下和他們一起喝一杯,我也是疏離拒絕了他們。在某些程度上來說,我可以確定金就是在這個島上成長,和這些鬍子拉碴的男人一樣,都是隻有具有著野獸的理智和直覺。在我第一次出現在米特的身邊時,這些一直追求著米特的他們愚蠢的提出要和我以酒量來一決高下,當然他們的這種舉動被氣壞了的米特扔出了酒館,直到好幾天前,他們在所有人面前正式的向我道歉,米特才讓他們再次來這裡喝酒。也許能說明米特不是普通人的地方,就是能很輕鬆的把四五個高大的男人從門口扔了出去幾米遠,還能讓這些人只是受了一些不輕不重的皮外傷。
走會吧檯時,我不經意的揉了揉肩膀,雖然剛剛他們拍我肩膀時非常的用力,如果是普通人肩膀早就會骨折了吧。看到米特詢問的眼神,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站在那裡幫她擦著玻璃杯。
酒館中很喧鬧,男人和女人交談著的聲音交雜在一起,讓想要分辨出其中一個聲音來很有難度,但是耳力很好的我還是聽到了那桌人們的交談。鯨魚島雖然和大陸上基本上可以算做是訊息不同,但是通緝令還是會一樣的送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