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一類城市之下。
而居住在嬴城的人,心中都有一種別樣的驕傲,因為在這座城市中,城市最中央的那片宮殿建築之內,正有著共和政府賜封三皇一帝之中的——嬴皇樓藏龍!
嬴皇地宮,皇天殿。
巨大的陰影廊柱之下,正站立著一個面相俊秀的少年,唯一雙眉毛是純白色的,一身金色袍服之上,九條紫龍盤繞,栩栩如生,彷彿下一刻就要從袍服之上飛出衝上九霄一樣……這樣的裝束,簡直就像是穿在古代皇帝身上的龍袍!
大殿之中,正投著立體投影,巨大的投影難辨虛實,讓人覺得自己彷彿已經站到了紫龍山上現場觀戰一般,而投影顯現出來的內容,正是紫龍山上的情形。
聽到軍皇歐陽治帶著強烈自信與自傲的放言,這少年沒有多少表情。他的目光甚至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盯在歐陽治的身上,而是投向了不遠處了那一名臉色顯得蒼白的名為方毅的少年。
“蒼,你,好好看清楚他的樣子。這個人,或將是你此生最大的對手。”
少年語氣緩慢,卻有一種與他表面的年齡極不相稱的沉重和低沉,彷彿是時間的推進,舒緩不覺而無法違逆。
這在龍袍少年的身後,緩緩地走出另一名少年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剛剛長出了微微的鬍鬚,但面龐之上,卻絲毫不見少年的青澀,他的目光非常有目的性地盯在了立體投影中那個比自己稍大一些的少年身上。
“是,老師。”
變聲期的少年,用這個年齡階段獨有的鴨子嗓音回答。
紫龍山。
鄭鶴的臉色異常難看,一招殺他?這不光是挑釁,更是赤裸裸的侮辱!
然而,雖然同是騰空境界,但鄭鶴深深知道自己與軍皇之間的實力差距,畢竟對方可是比自己早進入騰空境界二十年,無論氣血還是對天地之道的感悟,都不是現在的他所能企及的,強者之間的戰鬥,一招見生死絕非罕見,軍皇說一招殺他,也絕非妄語!
雖然清楚地知道這個事實,但被軍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著鼻子挑釁,這不光是對他鄭鶴的侮辱,更是對鄭家的侮辱!
武者不能受辱,動輒血濺五步!
鄭鶴的拳頭死死地握了起來, 另一隻手死死地拽住了身旁鄭浪的手腕,巨大的力量讓鄭浪動彈不得。
努力壓抑著胸中怒火,鄭鶴剋制著出手的慾望。
因為他知道,一旦出手,就沒有回頭路,軍皇歐陽治,定然是要趁機殺他,所謂十二年之約,不過是笑話!
為了鄭家,為了剩下的這一年多時間,鄭鶴必須要忍,不忍也得忍!
否則就只有死!
別看鄭家現在有兩名騰空境界高手,但鄭鶴深信,就算自己與鄭浪聯手,也絕不會是軍皇的對手!
“若是今日我和浪兒都死在這裡,那鄭家真的離滅亡不遠了。”
心中流過這句話。鄭鶴緩緩呼吸著空氣,胸中的激盪慢慢平靜下來。
軍皇歐陽治俊美如妖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不屑,失望,蔑視……種種意味通通都包含在這一笑當中,他的眼眸,更是俯瞰眾生,彷彿強如鄭鶴鄭浪,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偷生之螻蟻。
“是嗎?”
就在萬籟靜寂、甚至軍皇歐陽治都準備飄身飛離之時,一道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人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竟是方毅!
這個剛剛戰勝了聶不容的註定要名動天下的小子,此刻正用淡然的目光看著軍皇歐陽治。
“嗯?”軍皇低吟一聲,目光投向了方毅,微微一凝。
眾目睽睽之下,萬眾矚目之中,方毅一如之前的軍皇,抬起了手指,直直地指向軍皇,用平靜中帶著無比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