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時日不見,想不到你變得如此狂妄,同是騰空境界,也有天壤之別,你以為我像鍾家老祖孔震和連城煅一樣好對付,那就大錯特錯你將挑戰的地點選在這裡,難道是想為你太師父雪恥?只怕你會像你太師父一樣,飲恨於此啊……”
隨著歐陽治的一字一句,他身上的氣勢隨之高漲磅礴,身周空氣震盪,竟然發出瞭如同海潮翻湧一樣低沉而厚重的聲音,彷彿一場海嘯正在不斷醞釀,即將爆發。
“不錯,我的確是為了替太師父雪恥,所以你歐陽治,今日必須要死。”
不同於歐陽治的語調逐變激昂,方毅的聲音平靜得如同陳述,正是這樣的語氣,反而透露出無比的自信與鎮定,他大勢已成,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說著不理變色的歐陽治,方毅將目光投向嬴皇樓藏龍,對這個氣質儒雅彷彿古代書生的男子說:“嬴皇,你我之間本無仇怨,不過我卻需要借你之勢,等會兒你大可全力出手。”
嬴皇微微一笑,身上有一股古代大儒的氣質,似有所指地說:“江山代有人才出,我當初離開那裡,也是想要改變一些什麼,實際上仍是力有不逮,有些事情想要改變,太難太難,如果你今日能夠同敗我等四人,或許會有一線希望。”
只有知道一些隱秘的人,才能夠聽懂嬴皇話裡的意思,方毅微微點頭,投去略帶感激的一瞥,最後將目光投向一頭白髮面色蒼白的龍帝:“龍帝,我與尤勝雪之間孰是孰非想必你也不想聽,你我之間註定是有一戰,就讓我看看,名傳天下的‘五龍齊天拳法”究竟能到什麼程度吧”
任天行呵呵地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神經質,眼神之中沒有憤怒,沒有畏懼,有的只是狂熱的興奮,他深深地用鼻吸氣,露出如飲毒品般享受的神情,整個身軀都微微戰慄,蒼白的舌頭緩緩地舔過嘴唇,顫聲說:“小傢伙,你真的有很好的氣勢,不枉我一直苦苦忍耐……我已經聞到了,聞到了果實無比成熟的氣味,我好想吃啊,啃掉你的血肉,嚼爛你的內臟,吮吸你的骨髓,讓我達到此生最高的暢快”
“你不會暢快。”方毅凌於高空,微微搖頭,淡淡說:“因為,你們只有一招的機會。”
龍帝瞳孔一縮,旋即臉上現出一抹病態的殷紅,嘿嘿笑說:“好,好,不愧是能夠將聯邦太宰都給斬殺的人果然是有夠狂但是我要告訴你,誰才是真正的狂啊——”
一聲狂喝,口腔深處小舌頭狂顫,五股金黃色的氣流從龍帝的身體裡噴湧出來,化成了五條細小金龍,分別盤繞在了他的雙臂、雙腿以及腰部,張口大吼,小小的龍軀之中,發出震天龍吟。
龍吟推動氣浪,以紫龍山為中心,方圓百公里範圍內,一下成為真空地帶
嘣嘣嘣嘣——
攝像器材的鏡頭玻璃承受不住這種獨特頻率的音波,紛紛爆炸成粉,盤旋在空中的各種飛機的零部件也紛紛受到損傷,一個個在驚呼聲中斜落下去,緊急迫降,許多人自詡高人一等的財閥富豪驚叫著被保鏢夾提著從飛機上跳出。
那些分佈在山頭上的人,修為弱一點的,一個個也是感覺氣血有些浮躁,看到飛機群體墜落的一幕,震驚龍帝威能的同時,暗笑那些人白痴,以為自己坐著飛機能夠方便觀戰,其實是將自己置於毫無遮擋的境地,反而沒有地上的人安全。
不過也有少數幾架飛機紋絲不動,卻是其中坐有修為高絕之人,不著痕跡地阻擋了龍吟之中蘊含的震盪之力。
攝像器材幾乎被盡毀,電視機直播頻道一下變成雪花,除了在紫龍山外兩百公里觀戰的人,誰也無法再看到那邊的情形。雖然也只有修為達到氣震境界乃至以上者,方依稀能夠看清兩百公里之外的場景,但就算是修為不濟之人,相隔如此遙遠的距離,也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從龍帝任天行身上爆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