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爺還是等著白焰,只是看著那張臉,看著那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怎麼,他的心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立馬就慫了。
待景大爺坐下後,景仲才略帶幾分歉意地解釋道:“讓鎮香使見笑了,實在是因為您長得太像我們府裡的一位公子,所以這一看到您,難免就有些失態了。”
白焰道:“是長得太像景炎公子。”
景仲只覺得自個胸腔裡的心臟猛地提了一下,心頭那複雜的,驚慌的情緒幾乎要掩飾不住。
景大爺接過他的話,只是再開口時,聲音卻不自覺地降了兩度:“沒錯!”
下人捧上待客的茶,白焰接過,輕輕撥了撥茶碗蓋,然後放到一邊:“還有人說白某長得像廣寒先生。”
景大爺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如何接這個話,景三爺眼珠轉了一下,便道:“所以,白公子果真……跟我們府裡的景炎公子沒半點關係?”
白焰看向他,面對那張臉,景三爺只覺自個的心肝顫了顫,趕緊訕笑了一下,硬著頭皮問:“還是白公子,其實也……認識景炎公子?”
白焰無聲地勾了勾嘴角,那張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個似嘲諷,又似憐憫的表情,景三爺頓覺如坐針氈。
白焰轉頭看向景仲,微微挑眉:“景二爺請我過來,就是為問這個?”
有的人,即便沒有動怒,只需一個眼神,或是一點點語氣,就能讓別人緊張萬分。
當年的景炎公子就是如此,即便他待人永遠是彬彬有禮,面上從不缺笑容,看著很是溫暖,但就是沒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而眼前這位鎮香使,也有這種特性,但又有些不同。
景仲暗暗審視著,眼前這個身份神秘的公子,確實長得跟景炎公子幾乎一模一樣,但……比起景炎公子,他身上少了一些自小養尊處優所帶來的浮誇,多了一些說不清的樸實,不,也不能說是樸實,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這個男人,比景炎公子更難看透!
“當然不是,鎮香使莫怪,失態了失態了!安大香師欽點的人,在下怎麼會對其身份有異議!”景仲趕緊開口,賠笑著道,“在下請鎮香使過來,是有別的事想與鎮香使商議商議。”
景大爺皺眉,景三爺立即對景大爺輕輕搖頭,用口型道:“聽二哥的。”
白焰道:“景二爺請說。”
景仲點點頭,忽然嘆了口氣,然後才道:“如今景府出了什麼事,想必鎮香使也都聽聞一二了,實在是那南疆人欺人太甚,不然在下哪會去侵擾安先生,實在是沒法子了,也幸得安先生念著舊情,願意讓鎮香使前來相助。適才在下於府裡的幾位兄弟都商議好了,希望……”
白焰忽然打斷他的話:“景二爺可是苦惱兩日前,鎮南王府的人忽然拿出一紙婚約,指景府失約,命景府依承諾付出代價。”
景仲只得收住話:“沒錯,這事說起來,其實跟安先生也有些關係。”
白焰道:“據我所知,景炎公子確實有過一門親事,不過早已退親。”
景仲頓了頓才道:“我也是這麼跟鎮南王府的人說的,可他們卻說,鎮南王並不答應退親,所以這門親事還是作數的,直嚷嚷著讓我們賠錢賠人,簡直像瘟神!”
景大爺接著道:“沒錯,簡直是晦氣!把死人帶進來,景府吃了啞巴虧了!如今那屍體還停在府裡,他們不讓我們近,官府也不讓動,你說這他奶奶的叫什麼事!還有膽子打上香田和寤寐林的注意!”
白焰看向他,不急不緩地道:“景大爺好氣魄,只是為何還能被人欺成這樣?”
景大爺即繃住臉:“你說誰——”
景三爺忙拉了他一下,就陪著笑問:“不知鎮香使有何法子,如今景府還不想跟他們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