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焰就靠在門前的廊柱上,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天下著雪,雪花順著風飄進來,不多會,他肩上就落了薄薄的一層。
他只知道她一直在裡面起香境,而他既然進不去這房間,也進不去她的香境。這幾日,他只是隱隱有所感覺,裡面一直環繞著破滅的氣息,但隨之又有細弱的,新生的氣息在流動。白焰抱著胳膊靠在廊柱上沉思,到底是什麼樣的香境?為何要不停起香境,甚至毫無節制地讓自己沉浸進去?如此消耗精氣神,身體當真受得了?之前在白園時,她僅是對川連起一場香境,就歇了好幾日才緩過來,為何如今要反其道而行之?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焰甚至覺得一邊身子都凍得有些僵硬的時候,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轉頭,遂見安嵐從屋裡走出來,臉色有些蒼白。
安嵐似乎有些意外他會站在門口,怔了怔,再看他肩上已落滿雪花,便道:“怎麼站在這,不冷的麼!”
白焰打量了她兩眼,隨後笑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然後才走過去,想抬手碰一碰她的臉,卻想到自己的手正冰著呢,便又收回去:“感覺好些了?”
安嵐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掌,便道:“這屋裡的炭快燒完了,去你房間吧。”
白焰的房間就在她隔壁,裡面炭盆燒得正旺,床上放著熏籠,桌上的茶水也都用小火爐熱著。安嵐進來後,直接走到他床上坐下,靠著熏籠,微微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
白焰先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了,又走到炭盆那將兩手烤熱後,才給她倒了杯熱茶,送到她面前,待她接了後,就同她擠到一張床上。
安嵐慢慢喝了半杯熱茶後,便將杯子遞還給他,白焰接過去將剩下的那半杯茶喝了,才道:“你身上覺得如何了?你再這麼沉默下去,臉色卻一日比一日差,讓我怎麼辦好?還有你香殿那些人,可都要翻天了!”
安嵐倚著熏籠,側過臉看他,兩人此時離得很近,幾乎數的清對方的睫毛。
多少年了,他這張臉還真是幾乎沒什麼變化,依舊英俊得每次看,都足以令人怦然心動。可更令人動心的,卻還是他這一身的氣質神韻,以及那深似海的心思才智。
她看了他好一會,就抬起另一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臉:“如果我過不了這一關,你會如何?”
白焰一怔,隨後失笑,無奈的捉住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你這一關指的是香蠱的影響,還是香殿的危機?”
安嵐想了想,道:“都有。”
白焰嘆了口氣:“若真贏不了,又擺脫不了香蠱的影響,我便帶你走吧,離得遠了,你受的影響應當會輕些。”
安嵐忽然笑了,看著他道:“若真是輸了,哪還有命可活,除非……”
白焰問:“除非什麼?”
安嵐手支著下頜,微微偏著臉看他,似笑非笑地道:“若是輸了,除非你去替我求情,興許他們就能留我一命。”
白焰沉默了一會,無奈一笑,搖頭嘆了口氣:“司徒鏡倒真跟我說過這句話,只是我認為,你不會輸。”他說著就抬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我也不會讓你輸的。”
他沒有隱瞞,坦蕩得讓人幾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誠意。
安嵐微微挑眉:“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輸?”
白焰道:“我不會看錯。”
安嵐沉默了一會,淡淡道:“興許,這一次你就真的看錯了。”
白焰笑了笑:“那也沒關係,誰人無錯。”
安嵐又問:“若真有那一日,你可願意為我屈膝求情?”
白焰問:“若真有那一日,你是願我為你屈膝還是更願我為你而戰?”
安嵐默默看了他許久,才又開口:“當初你住在這裡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