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行告退了。”
歐陽靖站在原地,見她臉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心底一陣陣地疼著。他上前了兩步,卻突然被橫過來的人,拉住了手臂。林宛月拉著歐陽靖的手臂:“王爺,您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妹妹都要欺負死人家了。”
歐陽靖停下腳步,厭惡地看了一眼林宛月:“哦?是嗎?那說說她是怎麼欺負你的?”
容顏頓了頓腳步,又繼續向前走著。無所謂的,自己在他心裡,早已經是個無下限的下賤女人。還怕她林宛月誹謗嗎?
林宛月聽到歐陽靖這般說著,便真的開始認認真真,添油加醋地說著。歐陽靖見容顏走遠,便拂開林宛月的手:“我還有事,你自己聽吧。”
林宛月想伸手拉住歐陽靖的手,卻只拉住一陣空氣,頓時恨恨地跺了跺腳。死死地咬著下唇,容顏,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的。
婚期將至,婚期將至,又是一個無眠夜。容顏索性披了件衣服起身,站在窗前。明天就是他們的婚期,也就是自己跟他徹底分道揚鑣的日子。紫雲,晚夕,李媽媽也能回來了。想想,其實是不錯的。
王府已經從昨天開始,便已經是一片大喜臨門的景象。只有容顏自己知道,她的心裡究竟是怎麼蒼涼成一片的。剛開始,還是會有幻想,想著這個婚禮,會辦不成。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是,過了這個夜,他就要娶別人了。
容顏眨了眨眼睛,細細地數著天上的星星,腦袋從來也沒有這麼清醒過。從前世開始,容顏的身體就算不得好,雖然不至於弱不禁風,但是,倒也不至於好到現在這樣。竟然能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睡,而身體,竟然沒有任何不適。
不知道數到哪裡,知道星辰漸漸淡下,破曉的光,掩蓋了黑暗世界的一切。容顏動了動早已僵硬的身體,轉過身,開始洗漱,穿戴。
今天是他的大婚之喜,應該是很忙的。讓他省心些,早點拿了休書,就走吧,離開吧。容顏垂眸,掩飾了眼中的情緒。嘴角微微揚起,如此反覆,終於練就了一個頗為得體的笑。
出門,踩著夜的黑,白的光交匯。容顏來到歐陽靖的房門口,抬手,敲門。
不一會兒,歐陽靖便開了門,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喜服。刺痛了容顏的眼睛。她轉過頭不再看他。低低地道:“我來拿休書,你……方便嗎?”
歐陽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頭看著容顏略顯消瘦的側臉:“天還沒亮呢。”
他有些傷神,眼底沉沉的痛著。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跟我撇清關係嗎?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了嗎?他冰冷的面色越發地陰沉了下去。
容顏點點頭:“嗯,知道你今天要成親,會很忙。便早些過來,省的給你添麻煩。”
歐陽靖似笑非笑,不給我添麻煩?是你自己想要走了吧。他諷刺地笑著道:“你倒是挺有經驗的。”
容顏臉色一下子蒼白了下來,就算是今天就要休了自己,他還是介意著,介意著自己曾經嫁過一回。她摸了摸耳邊細碎的髮絲,隱藏了深入骨髓的痛感。抬眸,笑了笑:“是啊,下次再遇著這樣的事情,就駕輕就熟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王爺有這時間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還不如早些將休書給了我,然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歐陽靖忍不住又是一陣憤怒,他上前,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說道:“怎麼?還沒被我休掉,就已經想著嫁人了?你要嫁給誰?南宮信?還是回到歐陽明身邊去?嗯?”
容顏被迫與他對視著,發現男子的眼睛帶著怒氣,突然有些好笑,拿開他的手,就真的笑了出來:“歐陽靖,你不覺得你有些可笑嗎?現在,成親的人是你。說了要休了我的人,也是你。你又憑著什麼,在這邊指責我?”
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