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此女的風評,又想起自已苦命的外甥女,聽到老太君剛才讚揚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原來這崔氏孃家有嫡親姐妹兩人,大姐嫁給御史張重為嫡妻,生有二子一女,女兒名叫張秀,年芳十五,聰明伶俐,尤其一張小嘴,那叫一個甜,哄得大太太崔氏恨不能當成自已的親生女兒,便有意將其給蕭俊的嫡妻,那秀兒更是和表哥從小一處長大,可謂是兩小無猜,無奈老太爺生前已給蕭俊定下了李府的嫡女,又常聞此女的名聲不好,便更不喜這個兒媳,常常向老太君進言,要退了這門親事,老太君念著這是夫君生前的遺願,不願違背,便一直拖著。
崔氏便給蕭俊納了幾房妾,訂了親,但妻沒進門先娶妾,在大齊來說,相當於打了妻的臉,崔氏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逼李家先退親,但李府本就想牢牢地抱住蕭家的大腿,那還顧那麼多臉面,親事便這麼硬拖了下來。
直到蕭俊病危,太醫直言讓蕭府準備後事,崔氏的姐姐知道後,便急急給張秀訂了親,崔氏雖不滿姐姐的做法,但也怕萬一蕭俊真沒了,坑了自己外甥女,也死了心,這才同意娶李府的嫡女進門,用嫡妻沖喜,但今天看到兒子好了,便恨上了夢溪,覺得她不配自已的兒子,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夢溪,也許她的兒子真的就死了,也忘了她姐姐根本就不肯用張秀沖喜的。
第六章 診脈
大太太正想著,有丫鬟來報,大夫已等在門外,老太君讓夢溪等都到偏房迴避,只留下兩個嬤嬤,這才讓大夫進來。
老太君已讓出了軟榻,扶著嬤嬤,坐在了椅子上,
“看二爺精氣神很足,身上感覺如何?”大夫仔細地號了半天脈,邊檢視蕭俊的臉色邊問。
“今日醒來就感覺比往日有精神,身子也輕了不少,只是手腳還有些麻木,感覺無力”蕭俊回道
“老太君洪福,今觀二爺脈象平穩有力,已不似前日的虛浮,想是已無大礙,只是二爺躺在床上日久,身體尚還虛弱,還需要開些溫補的藥物,小心調理一段時日”大夫拱手對老太君說到。
但心裡還是很迷惑,又問道:“二爺可是吃了什麼東西?”
“昨天以前一直喝前次開得湯藥,今早只喝了兩碗清粥,再沒有吃其他的東西”蕭俊說道。
大夫心裡更是迷惑,昨天早上他來看過,已是不行了,怎麼今天就好起來了,難道真的是得了邪病,沖喜衝好了,便四處打量起來,這屋子裡真有不潔之物?這樣想著,便覺得四周冷嗖嗖的,恨不能趕緊離開這屋子,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只是搖搖頭,再搖搖頭,又和老太君和蕭俊說了些恭喜的話,及應注意的一些細節,便急急地告退出來。
老太君當然明白大夫的疑惑,只是她也疑惑,俊兒倒底得了什麼病,病得莫名奇妙,好得也莫名奇妙,想不出來便歸結為沖喜起了做用,心裡便認定夢溪是俊兒的貴人,是個有福的人。
這時,大太太領著丫鬟、婆子、姨娘從偏廳走了出來,又和老太君說了會俊兒的病情,老太君見蕭俊有些乏了,便說:“俊兒想是累了,早點歇著吧”。
又轉頭對大太太說:“遣個人去回大老爺一聲,說俊兒已大好了,叫他別記掛著,也不用特意過來瞧了,讓俊兒多休息休息”
“媳婦這就遣人去回大老爺”大太太上前應著,向身邊一個大丫鬟使了個眼神,那丫頭匆匆地回大老爺去了。
“溪兒在這好好伺候著,中午去上房捧茶,俊兒身體不好,今兒初九,就定七天後十五那日再去拜宗祠吧,捧茶俊兒就不去了,非常時期,不用講那麼多禮俗了”
“媳婦知道了”夢溪福了福。
老太君又叮囑紅珠、紅玉等仔細伺候著二爺,這才領著眾人離開。
老太君等人離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