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把‘門牌,的右臂砍斷,鮮血飆出來,手掌與小臂掉在地上。
他從手臂斷面,揪住三根試圖往裡鑽的樹根,狠狠拽了出來。
一朵花在訊號燈身後變形,弓箭瞄準他們,‘門牌,因為痛苦而充血的雙眼盯著箭失,寫滿了瘋狂與暴虐。
花朵取消變形,森林人長老放棄這次進攻,戰鬥到現在,他們只剩四個人,春還在對方手裡,不能死,必須勝利。
拿回神器!
今晚的月光很亮,不管白天花是什麼顏色,這時都被染成銀白。
夜風拂過,像是月色的光浪。
每一朵花都看著兩人。
訊號燈丟掉蛇一樣扭曲的樹根,手摸向口袋,中途才想起藥早已經吃光了。
他伸手去攙‘門牌,:「還能動嗎?」
門牌完好的左手推開他。
「走!」他的聲音還帶著斷臂的痛苦。
訊號燈感覺到手裡多了一樣東西,球狀。
「跑。」門牌的聲音平緩了一些,微微喘著氣,「這裡交給我。」
「我一個人怎麼可能走得了?!」哪怕大腦麻木,訊號燈依然知道這一點。
「我全力拖住他們。」
「你都不知道他們在哪!」
門牌撿起自己的右掌,丟了出去,一棵花扭腰躲開。
「走。」門牌沒看花,雙眼盯著訊號燈,「如果你跑得夠快,還能來得及帶人來救我。」
他完好的左手重新豎起盾牌。
「好,你等我回來!」
兩人同時起身,訊號燈站起來了,門牌沒有,他扭過頭,看見門牌的脖頸上,樹根狀的物體在面板下扭動。
還有一根!
只有一根,只能令人無法動彈,無法致命。
「別管我!走!」門牌痛苦地怒吼。
花海中,四朵花同時變形,四隻箭失對準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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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拍飛兩支箭後,訊號燈身體踉蹌,手臂發麻。
箭失上傳來的力氣小了很多很多,他現在還有哪怕十分之一的力氣,都能
就是這些軟弱無力的箭失,將他肺部的空氣全部排出,差點讓他栽倒。
另外兩支箭離開弓弦。
門牌掙扎著揮盾,利用身體的重量,將兩支箭撲倒。
「跑。」他徹底僵在那兒,聲音中沒有一絲恐懼。
訊號燈看了一眼已經無法動彈的‘門牌,。
接下來四個小時,他一直在跑。
雙方就像餓到極限的狼與人,誰先倒下,誰就會成為對方的食物。
距離戰場不遠了,高射炮的曳光彈雖然沒了,但能聽見激烈的槍炮聲。
只要到了那裡,任務就完成了。
活下去,回地球,回去繼續拍訊號燈。
四名森林人長老早已經拉不開弓,他們將箭失當成匕首握住手上,跟在他身後。
訊號燈用長矛緩緩滑過自己的臉,痛覺神經麻木地反應著,他清醒了一些,這最後一段路,對方不會讓他走。
森林人圍上來。
訊號燈握緊手裡帶血的長矛。
「哈哈」他們喘著氣對視。
訊號燈沒
有憤怒、恐懼;
森林人沒有也沒有憤怒、憎惡、怨恨;
他們冷漠、不在乎,能活著離開這裡的只有其中一方。
「殺!」森林人衝上來。
恰好在這時,第十三天的太陽爬出地平線。
露水飛濺,訊號燈想著自己能拼死對方几個兩個?一個?或許一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