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顧不一會兒就被哄睡著,進入了黑甜夢鄉,小嘴邊還阿巴阿巴吐著小泡泡。
陶湘見了覺得可愛,忙拉了把一旁的顧山,示意他看。
顧山就坐在陶湘的另一側,正歸置方才母子倆用完的水盆巾布等物,轉頭瞧見陶湘望著孩子滿眼稀奇的模樣,素來不苟言笑的臉上不禁溢位了笑意。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靠攏過來,一手從後環過陶湘的香腰,撐在她與孩子之間的被鋪上,另一隻手則繞過陶湘的腹前,伸進被子裡去探包著陶顧臀腿的尿布。
乍看就好似他將陶湘摟進了懷中一樣。
陶湘一動不敢動,更是順著男人的姿勢塌下腰肢,生怕吵醒孩子。
好在尿布塊依然乾爽,不需要換新的,顧山前後摸了摸,復又掖平整齊孩子的衣物,放心地將手從被中收回來。
「還好,不用換。」他嘶啞的嗓音刻意壓低,有股磁性的腔調,連帶著寬闊雄壯的胸腔也微微顫動。
由於兩人湊得近,男人的薄唇就似貼在陶湘耳邊,說話間顯得格外私/密親暱,如同是靠著她在說悄悄話。
明明是很正常的生活情景,陶湘卻耳根發麻,忍不住小臉一紅。
她胡亂地點了點頭,垂下鴉羽般的眼睫不敢看他。
陶湘的肌膚白淨無暇,濃黑如雲的馨香長發尾端微卷,別過耳後垂在腰側,更襯得發間的潔白耳垂如珠似玉,叫人見到不捨得移開眼去。
許是顧山盯看的視線侵略性略強,陶湘對他的目光有所察覺,睫羽不安地輕眨了下,那一點雪色耳肉便肉眼可見地漫上緋霞,無端煞是好看。
顧山的喉口緊了緊,頓時只覺得口乾舌燥。
他收回來的大掌悄無聲息地落在陶湘的側腰上,寬大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綿軟的腰肉,凹陷的虎口則掐著那把軟腰往自己懷裡的方向引送。
低矮的窩棚裡闇昧氣息叢生,夫妻間的拉扯感誘得人臉紅心跳。
陶湘臉皮薄紅,沒出息地連連輕咽著口水,羞怯地連頭也不敢抬,彷彿仍像是剛新婚的嬌羞少婦,未經多少人事似的。
可明明前一段時間,兩人才剛開過葷,後頭多少也好過幾次。
隨著顧山掌指的力道加重,陶湘的身子越來越軟,面色嫣紅腓靡,杏眸裡清澄的水光瀅瑩,乖巧地低垂著皓首攀上男人的肩頭。
正當氣氛正好時,忽然只聽聞不遠處爐膛裡傳出幾響「噼嚗」的爆裂聲。
那微弱的動靜並不算多大,連睡熟的陶顧也沒有吵醒,但偏偏剛投入進情/欲漩渦裡去的陶湘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躲開顧山灼熱色氣的唇/舌,小鹿受驚似的偏過頭抬眼看向鐵皮煤爐的方向。
那爐皮上烘滿了十來塊半乾尿布的爐子裡,有濃鬱的慄香夾雜著騰騰熱意撲鼻而來,很快就在整個棚內瀰漫開,原來是爐子中的毛栗子接連烤熟了。
這些山慄原本是顧山給陶湘哺乳後準備的墊肚點心,可現在卻好巧不巧成了壞事的物什。
陶湘輕嗅著板栗的香氣,頭也沒回,小聲說了句:「栗子好像可以吃了……」
陶顧的尿布換得勤,冬天尿布又不容易幹,只能時時放在煤爐上烘烤,縱使條件刻苦,與食物放得太近也總歸不太像樣。
不過陶湘並不介意這點,反正是自己的孩子,香的臭的對她來說都是好的。
顧山聞言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暗色的眸子裡充斥著剋制與隱忍,情行至此,他身上哪裡都是剪影的,那處更是。
可在聽到陶湘說要吃,他即便再難忍,也弓著身子起身去給她弄栗子剝來食用。
男人短暫地離開後,原地的餘溫逐漸消弭。
陶湘的身旁一空,冰涼的空氣又開始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