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在南方, 十二月份的冬雨也寒涼冰冷,更別提是在湍急空蕩的河流上。
大雨斷斷續續接連下了很多天,陶湘和顧山無法下船做飯, 吃喝都只能靠船艙裡剩餘的米麵乾糧。
原本鋪著被褥的艙板在靠近船尾一側被顧山收拾出了一小塊空地,專門放著用來烘烤取暖的鐵皮爐與煤炭袋。
煤爐離一旁濕透滴水的擋雨帳布很近,不用擔心起火通風等問題,而眼下陶湘正裹著襖被, 盤坐在爐子旁看著火。
燃著炭塊的爐上座著一口水鍋, 冒著熱氣的鍋蓋頂端還貼有兩塊燒餅, 這便是她與顧山今日的午飯。
沒多久,基本是在水煮開前的一小會兒,篷外撐著長杆的顧山找了個平穩的地方停船, 隨後卸下外穿的蓑衣雨笠俯身鑽了進來, 時間掐得剛剛好。
陶湘聽見動靜,轉過頭去看,嗓音帶著些清軟歡快地說道:「正巧, 水馬上要開了。」
滿身水汽的顧山眼眸黑亮, 溫和地對她彎了彎唇角,他隨手取下掛在篷頂內側的擦手布,給自己擦了擦面頰和頸項身上的雨水,方才靠近。
雨笠是顧山自己的,這次出逃南寧也一併帶了出來,而蓑衣則是租船時船行隨船贈送的,都不是什麼好物件, 總是漏雨進來。
眼看水鍋要開, 坐到陶湘身邊的顧山撩開爐旁的帳簾, 伸手從露天船尾一堆雜物裡拎出濕淋淋的竹編暖壺和兩隻碗。
連綿的雨珠砸在他結實有力的小臂上, 碎成顆顆晶瑩剔透的冰銀粒,很快在那燒疤虯扎的臂肉上覆上了一層水光,再被他渾不在意地用手布擦去。
氣溫可能只有十度,甚至說更低,河面上籠罩著白色的霧氣,船艙裡更是充溢著煙霧繚繞的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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