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反應,她整個從裡頭跳出來,然後整個人又趴在雪地上。
慕容顯望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手掌握成拳頭壓在嘴唇上,就算這樣也沒能壓住笑,笑聲悶悶的從喉嚨裡溢位,憋都憋不住。
虞姜滿頭滿臉雪花,她今日穿了狐裘出來,在外面這麼一造作,滿頭滿臉,連帶著狐裘全都是雪花。
十足的美貌在這種情形下都不可避免的帶上了幾分憨憨。慕容顯在一旁抱臂看著,笑的根本止不住。
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在雪裡鑽了一圈出來的兔子,但是偏偏這隻兔子還傻呆呆的,不知道抖抖毛,把渾身的雪花都給抖下去,就顯得越發的憨態可掬了。
虞姜根本不在意那邊笑的快要直不起腰的慕容顯,她仰頭看著天空,雙臂展開,整個人往下倒。
慕容顯原本在笑,見到她整個人都往後倒,臉上的笑容當即凝住。他整個人當即往她這邊沖,因為離著有段距離,他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往下倒了。
虞姜只感覺到眼前陡然一暗,後腦勺被手掌整個覆住,身上也跟著一重,兩人連撲帶跌的全都倒在雪地裡。
那一方雪已經有些厚度了,兩個人一塊埋在雪裡。
滾燙的呼吸毫無隔閡的噴湧在她的臉上,慕容顯的臉近在咫尺,鼻尖幾乎都在她的鼻頭上。
雙目對望,兩人都愣住。
也不是沒有這種時候,當初在會稽墜馬的時候,他就是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兩個人一同掉落在地上。但這次又和上回有所不同。
虞姜清楚的看見他眼瞳裡有什麼東西,兩具身軀就這麼嚴密的壓在一處,明明衣著整齊,卻格外讓她心慌。
慕容顯一手覆在她的後腦勺上,一手撐在她的身旁。
虞姜雙手在他的胸口,下刻她雙手用力就要將身上的人給推開。慕容顯原本撐在她身側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狠狠的向他自己摟過來。
原本兩人之間,那本微乎其微的距離消失的一乾二淨。
柔軟的軀體總能將理智消抹的一乾二淨,慕容顯低頭下來,兩人鼻息親密交融,更添了幾分滋味。
他定定的盯著她,像是蟄伏許久的猛獸終於尋到了機會,扼住獵物的喉嚨。他整個人將她覆的乾乾淨淨,完全在他的掌控下。
柔軟的溫熱的,一汪春水流轉在他軀體上。
「郎君。」
虞姜開口的同時,開始細微的掙扎。
嚴絲密縫的貼著,彼此稍微有個風吹草動,感受的纖毫畢現。
男與女,陰與陽,鮮明的抵在一起。
他鼻息迎面壓了過來,她整個都被他壓了下去。
他低頭下去,鼻尖上的壓迫更重,他感受到骨子裡生出一陣接著一陣的戰慄。哪怕在這冰天雪地裡,也生出了滾燙的熱意。
只要再下去些許,就能攫取到含蜜的櫻唇。
那股熱意衝擊著頭顱,促使他狠狠撕咬下去。
「郎君。」虞姜再次開口,這次嗓音裡帶上了點兒害怕和哭音。
這嗓音若說有用,當真無用,甚至還有那麼點兒令他越發不管不顧的念頭,但他強行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一切不過是兩息的功夫,但又像是過了許久。
「起來吧。」他嗓音嘶啞,對她伸出手掌。
虞姜躺在雪地裡,她遲疑了下,還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裡。手才觸碰到他的掌心,他便收緊了手掌,手肘往後抽,將她拉起來。
「你不要命了。」慕容顯頭顱微抬,看著落下的雪花。
「雪下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就敢後腦勺砸過去,萬一不是枯草,是一快石頭,或者是塊冰,砸下去重則喪命,輕則也是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