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顯道了一句知道。
將手頭上的事處理完,慕容顯去尋虞姜。
虞姜比起當初,面上多了幾分輕鬆愉快,外面天寒地凍,她裹著厚厚的狐裘只露出小半張臉,站在冬日的日頭下。
「事情都做完了?」虞姜見到慕容顯一頭出來問他。
慕容顯搖搖頭,「事情要要做完,那是做不完的。」
「不過還有底下那麼多人,總不至於讓我事事躬親,那要他們是做什麼的。」
虞姜點點頭,深以為然,道了一句沒錯。
「不過你那個親戚,真不是個正經人。」虞姜突然道。
慕容顯一愣,而後笑,「原本留他,是為了讓他幫個忙。現在他走了也好。」
他眨眼,「你那麼喜歡我?」
面前的美人插著袖子看他。雪膚紅唇和黑鴉鴉的烏髮在這單調的雪日裡,有別樣的生機。
虞姜面上似笑非笑,「這個我說可不準。萬一我說喜歡,你又說哪裡喜歡,我豈不是自找麻煩?」
她的手從袖筒裡伸出來,輕輕在他的心口上一指,「這個要問你自己。」
玉白的指尖點在他的胸口上,「我對你的心如何。你這裡應當感受的最為清楚。」
慕容顯一哂,他一手就將她抱起來,慕容顯抬首,連連點頭,「阮阮對我的心我自然知道的。」
她這人要說冷情也冷情的很,真正沒有興趣的人,就算有再多的名分,也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該說她無情還是怎麼,最多做做表面功夫,圓了彼此的臉面。至於別的就別想她多做了。
也只有真的動心,她才會真心實意的為他牽腸掛肚。
這些慕容顯都知道,也看的明白,只不過有時候,就是想要聽她親口說一說,才心滿意足。
「我這次回來怕是沒多久,就又要走了。」
慕容顯將她抱在懷裡,狐裘上那一圈的皮毛都壓在了他的臉頰上。
虞姜被他整個的完全摟在懷裡,「聚少離多,我還真怕我們兩個會有什麼變故。」
虞姜聽了俯首在他的脖頸旁吃吃的笑,「擔心我去尋個面首?」
「這世上還有哪個面首能和我一樣,」慕容顯問。
虞姜仔細的看了看他,慕容顯說的這話也不算錯,能尋到和他差不多的男子,也是不容易。
她撫上慕容顯的眉眼,「說的沒錯,郎君面貌少有,就算偶爾尋到有幾分姿色的,也難有郎君這麼的氣宇軒昂。」
「果然是一見郎君誤終身啊。」
虞姜的甜言蜜語幾乎信手掂來,慕容顯聽著不免有些頭暈目眩。虞姜瞧見他眼神裡的迷離,低笑了幾聲,「郎君這樣可不好,你的英明神武呢?」
「英明神武那是給外人看的。」慕容顯擺明就是不要臉了,他額頭抵上她的,開口說話就是一團白霧冒出來。他嘶了一聲,抱住虞姜就往屋子裡走。
屋子裡點著火盆,內裡比外面多了幾分熱意。
「你就喜歡往外面鑽,我在外面都得擔心你會不會凍著。」
虞姜被他放在坐床上,聽著他這話他看他。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和我說?」
慕容顯摸摸鼻子,兩人到底是朝夕相對的處了一段時間,哪怕他不說,虞姜也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要不要隨軍?」慕容顯直接道。
虞姜一愣。慕容顯大馬金刀的坐她面前,「以前也有這規矩,長期出外打仗,是允許家眷隨行的。現在也都還有,只是不多,位置不到就別想。」
「你和我一起吧。」
虞姜略有些驚訝。隨軍她是聽過的,慕容顯看她望著自己,眼睛眨了又眨,沒有說一句好或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