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見到劉袤,就忍不住頭疼,這人皮相看起來不錯,但是卻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見他拋棄髮妻,另外攀高枝另娶就知道劉袤根本就不能託付。給表姐另尋良緣心下也慶倖幸好虞姜是和他解除婚約,要不然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種人根本就不能對他有半點的指望。
偏偏劉袤自己卻沒有自知之明,還敢找上門來。要是南陽公主知道了,說不定又是一場雞飛狗跳。
明容話語裡沒有半點給劉袤留臉面,劉袤面上也浮出尷尬。
「我只是有些話想要和阮阮說。」
劉袤看向明容,言語裡也有些壓迫,「還請女郎讓開。」
「不必了!」明容牢牢將虞姜護在身後,她看劉袤簡直如同在看老鼠,「大王和阮阮早已經沒有關係了,再說有什麼話是見不得人,非得偷偷找人。她已經嫁人了,大王也已經是駙馬都尉,彼此之間不相干。真的要有什麼話,等中郎將回來,大王請中郎將轉告吧。」
劉袤見明容軟硬不吃,現如今他也不好得罪宗仰的,更加不能對宗家女眷動手。否則樑子真的結下來,就別想解了。
他去看明容背後的人,言語裡帶上些許祈求,「阮阮,我只想和你說幾句話。」
虞姜一言不發,她佇立在明容背後,眉頭蹙緊,她眼角餘光看到一個眼生的圓臉婢女往這邊看。
「大王還是早些回去吧,公主已經叫人來請你了。」
她袖子裡的手抬起來,指了指那個圓臉婢女的方向。劉袤臉色一凜,順著虞姜所指的方向一看,就見到那個婢女正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婢女冷不防直接和劉袤直接對上了視線。
那婢女正是南陽公主身邊的,劉袤眼風如刀,把婢女嚇得臉色蒼白。
宗景趕過來,見到劉袤,臉色難看了幾分,「大王有事?」
宗景一手護住妹妹,他示意兩人先走,回頭來看劉袤。劉袤見虞姜要走,就要幾步跟上去。宗景擋在他面前,宗景出身武將家,自小習武,生的極其高大健壯,和他比起來,劉袤難免有幾分瘦弱。
宗景看劉袤的眼神裡頗有些似笑非笑,「大王還是快些回去陪公主吧,若是公主發怒,說不定又有誰遭殃了。」
他毫不留情的恥笑,「至於大王有什麼話,還是留著給下個女子說。我家還有一個被大王禍害的極慘的女郎呢?」
「我並沒有讓她追過來!也沒有攔著她不准她改嫁!」劉袤怒道。
他當初從建鄴逃過來,根本就沒有帶上王七娘,照著王七娘的出身,即使父兄罹難,也依然能在琅琊王氏的庇佑下安然渡過,她自己非得要跟過來。他又有什麼辦法?何況他和王七娘也算是好聚好散,更加沒有攔著王七娘不准她在尋良人。怎麼都將帳算在他的頭上。
宗景看劉袤的眼神裡多了幾分鄙夷,「既然如此,那麼也應當沒人強迫大王尚公主,既然尚公主了,那麼自然要盡心盡力對待公主,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宗景頓了頓,他看向劉袤的眼神更加的奇怪,「洛陽不比建鄴,建鄴大王還是宗室,不管做出了什麼事,都還能有個體面。洛陽裡,公主是大王的依仗。」
他故意這麼道。宗景見過的人多,自然知道劉袤這種人的痛處在哪裡。自視甚高,眼高於頂。自然聽不得旁人說他靠女人裙子過活。
果然他見到劉袤的臉色變了。
宗景好整以暇的看他,「阮阮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大王尚公主,而阮阮也已經有了夫家。大王可能不知道,中郎將最近立了大功,收拾了渤海王弄的爛攤子,陣前換將怕是不行了,恐怕接下來是他掌控大局。只要他有所收穫,到時候自然能得重用。」
劉袤面上毫無血色。
「所以,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