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對於鄭興文的無視【說起來,狼能聽懂人說話嗎?】。也激起了鄭興文的血性。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誰先死。”
冷靜一點的鄭興文一看現在的情況,心說這樣不行呀,遲早得被吃掉,得想辦法啊。
突然,鄭興文的眼神落在了剛才為了捕捉“草泥馬”而編制的大網上,一個想法浮現在他的心中。
想到此,鄭興文不再等待,快速的在樹幹之間輾轉騰挪,朝著陷阱的方位跳去。
狼群一看自己的早飯居然走了,怎麼可能不著急呢?上樹不是他們的長項,只能一個個在地上追趕起來。
不遠的距離,轉瞬即過,鄭興文很快來到陷阱的正上方,抬頭看了看遠處一個黑影的方向,鄭興文有了打算。
迅速的拆掉一根位置處於頂端的藤蔓,鄭興文小心翼翼的在網上挪動著,下面十幾條狼正在不停的往上撲擊,企圖攻擊到鄭興文。
鄭興文也是冷汗大冒,平時爬樹挺麻利的,今天這腿卻是不好使了,一個勁的抖。
慢慢的把整條藤蔓都拆解下來再一點點的挪回那棵大樹上。
回到樹端,鄭興文長長地舒了口氣,“總算是安全回來了!”
揉了揉有點僵硬的雙腿,慢慢的站起來,把藤蔓死死的困在一條結實的樹枝上,順便伸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愣愣的看著遠方的黑影,那是整個狼群的首領,塊頭比普通的狼要大了一圈。也是鄭興文的目標。
鄭興文和頭狼相互注視著。
“呵呵,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鄭興文也有今天。一個偽宅變成了野人,人生真是奇妙啊……【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雲彩】……也不知道小芸有沒有想我啊,不過她的屁股真夠軟的;王斌這個王八蛋,哼哼,欠老子的二十塊錢還沒還呢,算啦算啦,算是哥們臨走時送你的,牲口,死人錢你都花,哪天非花死你;哎,說起來,王大媽的女兒離家出走也不知道找回來沒有,年紀這麼大了,女兒居然偷偷跑了,估計啊,王大媽非得氣出病不可;對了,張叔家的小花快要生了,不知道能下幾隻小小花,嘿嘿,說好了給我一隻的;看這個天氣啊,劉大爺的老寒腿又要犯了……嗚……嗚嗚……李奶奶家的二月蘭說好……說好了給……給我……移……移一苗的……”自言自語的鄭興文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才慢慢的靜了下來。
默默的站起來,低著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擦擦眼淚,深深的吸了口氣。
鄭興文的眼神瞬間銳利了許多,一年的叢林生活不是白過的。
看著遠處正在發號施令的頭狼,鄭興文的眼中閃過意思決絕,“畜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哈哈哈哈~老子去年的今天就應該死掉的,但是我沒死,我活了,老子現在活一天賺一天,整整賺了一年吶,哈哈哈哈!”稍微頓了頓,眼神死死的盯住頭狼,“看看咱們誰先死。”
說罷,一咬牙,瞬間從樹上跳了下去,手裡攥著的藤蔓猛然繃直,拉動著鄭興文劃出了一道優雅的弧線,鄭興文另一隻手也不閒著,手中的骨刀死死的朝前指著,直指頭狼。
頭狼似乎看出了鄭興文的意圖,居然在鄭興文前來的線路上猛然跳起,迎著鄭興文的骨刀躍了過去。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定格,一人一狼的距離不足兩米,鄭興文甚至能從頭狼似汙似明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就在這時,另鄭興文亡魂大冒的一幕出現了,他脫手了。
不是骨刀,而是藤蔓。
先前擦汗時的汗水留在了手上,在這一瞬間居然打滑了,緊繃的藤蔓瞬間脫離了鄭興文的掌控。
而鄭興文字人也由於慣性的作用朝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