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霍然停住了腳步,只因他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若有若無似是沈燕舞。他心下一喜,幾步跨入洞內,然而眼見到的卻是流羽倒臥在一旁,他心中一凜,急忙搶上前扶起流羽,手指撫過鼻端,探得對方呼吸平穩,想來只是睡著而非昏厥,他稍微放心,轉過頭看到槐古齡面色雖然蒼白卻不見灼熱紅暈,輕輕探視,也不在發熱,脈動雖然微弱,但鼻息尚算悠長,朝陽心中疑惑,便搖醒了流羽,張口問道:“可有人來過?”
流羽眨動眼睫,片刻一個激靈,急忙翻身坐起查探槐古齡,見對方傷勢已然穩定,他心頭疑惑陡升,凝神片刻,蹙眉道:“我當時……聽到了一陣鈴聲……”
“鈴聲?”朝陽也皺起了眉頭,掃視四周一番,卻察覺不到任何的異狀,只得問道:“之後呢?”流羽道:“之後……之後便失了知覺,醒來便見到了你。”朝陽沉默片刻,盯著槐古齡不做聲,流羽心念咒文,平定心神,感應四周,才言道:“你可察覺到這四周有燕舞的氣息?”朝陽點頭道:“不錯,我剛才回來之時,便察覺到了,我以為是他……”
流羽道:“會不會是他……”他瞥了一眼槐古齡,低聲道:“救了他?”朝陽搖頭道:“若是他,為何不見你我?”流羽抿著唇,片刻道:“也許他有什麼苦衷……也許……”壓低了聲音,不願說出猜測。
朝陽瞥了眼流羽,沉聲道:“也許根本不是他。”流羽臉色微變,嘆息苦笑道:“你何苦說出來,我又不是不明白。”他看看外面天色,話音一轉,問道:“你可找到了?”朝陽搖頭,流羽接著道:“那好,現下輪到你休息,我去。”說著,他便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
朝陽見了,一把拉住流羽,道:“你不要去了。”流羽道:“難道要坐在這裡麼?”他眉頭緊蹙,接著道:“那個人應該就在附近,就算他不是燕舞,但是沾染了燕舞的氣息,想必也是見過燕舞的,若是找到他,我們說不定便可以找到燕舞。”
朝陽沉默,卻未曾鬆手。流羽所言他又何嘗不知,然而外面面目全非,更何況對於結界,他們未必比得上靈界中人,在龍族舊地,微妙難言,若是碰上未曾離去,又或者是去而復返的朱雀一族,他們的處境可想而知。幾番猶豫,他的手鬆了緊,緊了又松。
流羽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如今你我勢單力薄,但是找到那人,他既然肯援救槐古齡,我們找去,他斷然不會見死不救的。”朝陽道:“槐古齡如今只是拖住一時,不知道今後還會如何。”
“所以我們應該儘快找到他們。”流羽堅定的開口,卻見朝陽皺起了眉頭,手指透力,拉過他,道:“你是怎麼了?如此焦急?”流羽一愣,有些狼狽的轉開了頭。朝陽道:“相信燕舞沒事情,你懂得勸我相信他,便該比我相信他。”流羽聽聞,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朝陽又道:“你如今思緒煩亂,又如何可以安心找人?更何況平日裡你便是才思敏捷,若是此刻你自亂陣腳,恐怕你我真是逃脫無門了。”
流羽聽罷,端詳朝陽良久,才放鬆了身體,露出平日灑脫的笑容,搖頭笑道:“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會被你說教。”朝陽見流羽說笑,鬆開了手,也抿唇笑道:“這樣的機會的確難得。”流羽一愣,如同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向朝陽,朝陽幾分彆扭的轉開了頭,流羽一笑,不再多言。
靜下心來,流羽開始仔細回想,見朝陽起身,問道:“你去哪裡?”朝陽掃了眼眉頭緊皺,昏迷不醒的槐古齡,道:“他如今身體虛弱,最需要食物,我去找找看。”流羽點頭,道:“那你小心,快去快回。”朝陽道了聲“知道”,便走了出去。
流羽一個人留在洞內,仔細的為槐古齡從頭到腳檢視了一遍,雖然之前有人為他施救,但是現在槐古齡的身體又開始虛弱,逐漸的身體的熱度也升了上來,流羽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