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知曉這個地方的名字,他此刻身體懸在空中,好似局外人,但對著每一個熟悉的所在,他又好似主導者。
只見塵沙飛揚,在神蹟兩端,一黑一白各自站立。沈燕舞的心好似也被分成了兩份,各具一端。他清楚的知道那白色的身影是無,黑色的自然便是影。
黑色的身影念動咒語,只見他體內躥出道道黑氣,緩緩的凝聚在手中,形成了一個黑色的球體。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物體,低聲自喃道:“我將力量封印於此,只求明日一戰,可隨風消散。”眼睛微微一酸,便是淚水滴落,黑影伸手摸了摸,一揮手黑色的光球飛了出去。
沈燕舞心中大驚,他知曉那是影的靈力,他卻不明白為何影要將靈力散出,若是如此,他必定無法贏過無。
只見黑色光球飛入魔焰城的神壇,化作了點點光源,散落不見。
沈燕舞心頭駭然,原來魔焰城中留下的竟是影的靈力,那麼無呢?
腦海想著,身體又回到了神蹟。他只見黑色身影已經離開,而白色身影仍舊站在神蹟的另一端。隱約知曉他要做什麼,沈燕舞見無同樣念動咒語,幾道白色光源自他體內飛出,凝聚成白色的光球。
同影所做一般無二,只是他的光球卻是飛入了靈界。
沈燕舞大驚,他想要出聲喚住兩人,可是身體卻好似不受控制的急速後退。等他清醒,已經回到了魔焰城的神壇上。
他睜著幾分迷茫的眼睛,心中思緒翻騰。
無和影不過是同一事物的兩面,無論怎樣他們都還是同一個人,也因此心中所惦念的,所想的都相同。
若是他們的靈力不分散在靈魔兩界,恐怕當初一戰,這兩界便早已崩塌,不復存在。然而神界之所以可以長存,恐怕便是因為無將自己的身體留在了那裡。
沈燕舞心思轉的飛快,這當中懸疑一想便透,更何況那本是他分崩離析的記憶,只不過如今他以旁人角度來看待自己,總覺得有那麼一絲微妙。
眼神微微一轉,他想到日成。便在心底說道:“我想起來了,那麼是否該將我的東西還回來?”聲音淺笑,道:“是啊,不過要看你有沒有能力承擔了。”沈燕舞哼了一聲,閉起了眼睛,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那聲音只是一味的笑,沈燕舞正要說話,卻感到指尖一陣冰涼。他睜開眼睛,便看到自神壇的玉椅上飛出點點黑色光芒,逐漸凝聚成兩道氣流,自他雙手指尖流入體內。
一股冰冷的氣息流入體內,沈燕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接著竟是無法控制的寒冷蔓延了全身,刺骨的寒冷,讓他連話都說不出。
忍不住牙關咯咯打顫,他急忙咬緊了牙,但卻控制不住那全身的疼痛,似寒冰刺骨,又好似有條蛇在繞著自己血脈爬行,所過之處,不僅是冷,更是麻漲。
這股冰冷的氣息收縮著他的內臟,沈燕舞只覺得喉嚨好似被人卡住了一般,連呼吸也變得不暢通,雖然渾身冰冷,但他的額角卻因為痛苦佈滿了汗珠。
旋影靠在牆壁上,脖頸間是沈燕舞的那塊玉石,貼著肌膚,似乎可以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旋影淺淺的傻笑起來,搖頭晃腦,手腳的鐵鏈也跟著晃動著。
忽然之間,他感到渾身一個冷顫,只覺得脖頸間的那枚玉石泛著絲絲涼氣,滲入他的面板,好似一條蛇竄入了體內。
旋影不由得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心底驚恐,不知道這是何緣由。與其說擔憂自己,倒不如說他第一反應便是沈燕舞出事了。
奈何自己一分靈力也無,只能任由那一股股的涼氣自自己脖頸滲入肌膚,刺骨寒冷,叫他身體狠狠的顫了起來。
也許是痛苦太甚,他手腳的力氣也大了起來,竟拉扯著鐵鏈嘩嘩作響。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