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歡躍,叮咚叮咚,又若風拂樹梢,嗚嗚悲泣。
“你,來自於風中,又隨風而去……你我本同生,是誰,讓你魂魄無依!你我本同死,是誰,讓你不得輪迴……我願化身清風,安撫著你傷痛的心靈,我願化身一縷月光,驅散你眼中的黑暗……我願化身輪迴,讓你完成你未完成的宿命牽絆……”
驀然,楊蟬想起了這首似歌非歌的曲子為什麼這麼耳熟了,因為她在百年前聽過。
百年前,在陰陽觀中,耳中忽然飄入這樣的歌聲,久久不散,一遍又一遍。同時思感中也出現了這麼一個女子,白衣素稿,在九天之上飛翔,如尋覓著什麼,又像是在阻止在一些事,聲音中有著悲切和荒涼。
在那一場大戰之中,楊蟬都不知道從何時起,便開始聽聞這樣的歌聲了。總是斷斷續續的,但是她所唱的東西,卻是每一次都會增加新的內容。由於太過久遠,她已經不記得那女子所唱的東西不是百年前已經唱過的,還是現在又有了新的內容。
“她到底是什麼人?”
楊蟬幾乎已經分不清自己現在是清醒著的還是迷糊著的,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那個女子九天飄動的身影,耳中的歌聲依然在一遍遍的唱著。
這是百年後延續,還是時空的幻象呢,楊蟬不知道。
突然,她眼中的天地變了。原本虛無的天空竟是變的如實質一般,而這如實質的天空有著九道光華閃耀的裂縫。
那九道裂縫之各被一樣東西佔據著。其中有一道裂縫如充了血一般,還有一道卻是有著濃濃的黃色。另五道裂縫中分別有著太極圖、三足鼎、黑幡、四把顏色各異的劍、星辰、青蓮、枯樹,宮殿。其中那青蓮和枯樹卻是同處於一道裂縫之中。
白衣素稿的女子越飛越高,天地彷彿都已經靜寂了。突然,楊蟬只覺得這個女子是不真實的,根本就不是肉身,而是一道幻影,又或都說是一道人身烙印。
只見她直上九天,竟是一手朝那裂縫抓去。而那裂縫也如一根絲帶,被她輕易的抓在手裡。
一道、兩道……
她就像一條水中游魚一般,將那一道道裂縫抓在手裡,拖動著,將之銜接在一起。隨著上她的拖動,天空頓時變的扭曲起來,整個場景就如一幅畫被那女子一手給攪亂了。
那裂縫如天地之綵帶,卻被一個看上去無比柔弱的女子抓住一端,而在虛空之中拖動著。而裂縫之中的東西在那女子拖動著裂縫之時,綻放出強烈光芒。在光芒起時,那女子虛空遊動著的身體明顯緩了許多,只是仍然沒有停止。
她就那樣拖著一道道裂縫在天地中央轉動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楊蟬的眼神也終於能從她身上移開了,再看向天空之時,心中驀然一驚,只見天空竟是多出了一輪圈。
那八道裂縫帶竟是被組成了一個輪圈,其中是每一道的光環之中便有一樣東西,太極圖在最裡面,三足鼎在第二環,第三環卻是那血色的裂縫,第四道環中黃霧升騰。第五道裂縫之中有著無盡的星辰,似乎天地間的星辰都被納入了那一道裂縫之中,只是此時卻成了輪圈之中的一道。
而最外圍的幾道裂縫輪圈之中分別有著四把顏色各異的劍、一尊三足鼎、一杆黑幡、一個青蓮、一株枯樹、一座宮殿。
大地上看去,此時的天空就像是一塊畫版,而那個輪圈就是那個女子一手畫出來的。可如果換一個角度看的話,那個白衣素稿女子何償不是畫中的一部分呢。
只是,這般看上去那畫卻如沙畫一般,隨時都要隨風而散,任誰都能看出極其的不穩定。突然,那裂縫之中的各種寶物齊齊激射出一道道光芒,目標正是那個白衣素稿女子。而同時那個輪圈震動,眼看就要散去。
那白衣素稿女了被那一道道光芒齊射中,頓時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