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尿褲子了。”楚雲熙憋不住說道。
長公主瞪著這人,要不就讓眼前的人尿褲子算了,等會淋浴時也方便換!想到這長公主那傾國傾城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來,她溫聲細語的對楚雲熙說:“楚郎很急?可是小唯來這還要一會時間!別急,再等等。”
楚雲熙非常明顯感覺到了長公主幸災樂禍的笑,也不惱,只淡淡的說:“那就等吧。”
“楚郎不是……很急嗎?”長公主握著拳問,怎麼還是像以前一樣混蛋?還敢戲耍人?
“有殿下在,尿不出來的!”楚雲熙說完,就感覺旁邊坐著的長公主倏然站起身,還端起了茶杯!
“殿下……?”楚雲熙一臉無辜懵懂的叫著面前的人。
“本宮讓人叫小唯過來!”長公主一字一句的說完,慢慢放下杯子,叫門外的人去請小唯了,長公主無力的望著外面秋雨,明知這人混,還為這事爭辯什麼,好好禁管下人就是了,可是,心裡還是覺得這事不對勁,男女有別,小唯是女的,以後還要嫁人的,這人就不知避嫌?還當著她面如此說,是何意?就算她大度,忍許楚雲熙像其他男子一樣納妾,那也不該是女徒弟小唯。長公主越思越怒,想她嫡長公主,自出生以來,雖處事維艱,險阻不斷,但以她尊貴的身份,還是少有人能輕視逆她之意,何曾如此憋悶過?
若長公主這心思被楚雲熙知道,楚雲熙自然會說,殿下你想太多了,可惜楚雲熙不知道,而且在她手上傷好前,還會讓小唯幫她洗澡,這事雖不符合現在的身份,但也無他法,不然找誰來幫她?
小唯過來之後,長公主已出去,獨自站在亭榭之中,看著外面秋雨如絲如煙,落在清池枯荷之上,別是一番淒涼,就連婢女來稟,小唯在為楚雲熙沐浴時,長公主也一動不動的站著,一身月白色的百褶如意月裙,背影清麗瘦削,更顯蕭瑟,與水中孤影相照成雙。
一場秋雨一場寒,那個秋天,清秋淒涼,楚雲熙在黑暗中數著日子等待著,外面卻是風平浪靜,自那之後數日,也再未見過長公主,倒是有不少雜事來擾亂現在的安寧。
楚雲熙坐在亭中,聽著秋雨,手上拿著封火漆印章密涵,是從湖州八百里快馬送來,剛剛送到她手中還未拆開。
“稟候爺,有幾位學子名士送來了拜貼,正在門外候著,您要見見嗎?”駙馬府的二管家青木恭敬的對楚雲熙行禮說道。
“我從不認識什麼學子名士,不見。”楚雲熙
“候爺,這些人中……”青木欲再說什麼之時,遠處卻傳來一陣響動。
“慕容溪領眾同窗見過候爺,候爺安康?”幾個腳步聲靠近,只聽一清脆男聲隔著不遠,如此說道,只是那人最後二個字咬的很重,把好好一句話,說出了另一個意思。
楚雲熙沒理會那些聲音,把密涵藏在了袖中。
“莫非候爺不止眼瞎了,還耳聾了?這下可怎麼辦?”慕容溪無禮的聲音繼續響起。
“慕容,你胡說什麼,在下田由,冒然前來,還請候爺贖罪,今日和眾同窗來府中拜會,是想邀請候爺與我等一同輯寫《禮訓》,候爺文采無雙,希望能指導一二,便是我等之幸!”另一聲音響起,來人都停在了亭外。
楚雲熙繼續裝聾作啞,也沒細聽闖進來的幾人的話。慕容這個姓,她倒是聽過,內定的太子妃就是慕容家的四小姐,只是沒想到外人讚譽有加的書香世家竟出了這傲慢無禮的子孫,不是說慕容家的子孫都才華過人,男女皆知書識禮嗎?
“在下人等知候爺正在養傷,並不敢過多勞累候爺,只要候爺隨時有空指導一二,餘下編輯皆由我等完成,借候爺之名傳揚天下,將禮訓傳於世人,也是好事一件。”田由還在繼續囉嗦。
“沒空!”楚雲熙打斷說的直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