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歆韻拿出紙巾,輕柔地把小圓球嘴角的涎液擦去。
小圓球想到突然想到什麼,滿臉期待地看著鍾敘敘:“舅媽,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把妹妹生出來陪我一起玩呀?”
這是他們在四個月前的中秋節討論過的話題。
鍾敘敘笑著幫他扶了扶帽子:“舅媽也不知道。”
小圓球嘟了嘟嘴,湛歆韻抱住兒子:“很快的,等小寶寶出生,你要好好疼她哦。”
“當然!我是大哥哥嘛!”圓圓驕傲地挺了挺胸。
鍾敘敘站在一旁,看著母子倆相依偎的溫馨畫面,心裡浮上一絲羨慕,又夾雜著一絲酸楚。
對不起圓圓,這個妹妹,怕是不會出生了呢。
她暗暗在心裡做出了某個決定。
初三那天天氣放晴,太陽出來了。
滿世界堆積的雪開始慢慢消融,雪水在地上匯成潺潺的小溪,像流不完的眼淚。
好天氣一直持續到春節假期結束。
不少人心急地脫下了厚厚的冬裝,換上了輕巧的春裝。
這一個春節,是她和湛墨青單獨相處得最漫長的光陰。
真的是日夜相伴,時刻相隨。
有幾天,他們一起走親訪友;有幾天,就單獨待在家裡,什麼都沒有做。
待在家裡的時候,鍾敘敘潛心研究了幾道高難度菜譜,做了幾道漂亮的菜。
湛墨青陪著她,幫她打下手,吃完飯,倆人就縮在沙發上看電視,偶爾出去散散步。
每個晚上,湛墨青都緊緊抱住她入睡,他沒有再做進一步動作,僅僅是抱著她而已。
只是她有幾次半夜醒來,看見他仍舊睜大眼睛盯著她,目光灼灼,在黑漆漆的夜晚顯得有些嚇人。
他甚至從小區裡面撿回來一隻皮毛帶花的流浪貓,和她一起給小貓洗了個澡,去寵物用品店給小貓買了一個貓窩和一大袋貓食,還給它取了個名叫做:小寶。
只是小貓大概流浪慣了,不習慣被圈養,過了兩天,就趁他們開門的機會自己跑掉,再也沒有回來。
鍾敘敘恍惚地想,她之前一直嚮往的夫妻生活終於實現,只是來得太不容易,而且她彷彿也預見到了這些日子的短暫。
初八照例要上班。
節後大家的精神都很萎靡,上班第一天,基本就是坐著整理了一下資料,倒是陸梓堯以個人名義,給全體員工一人發了一個節日紅包,裡面錢不多,但是也讓眾多同事心裡面暖和了一把。
資本家就是會收買人心,鍾敘敘這麼想,自然而然地也就想到了湛墨青,他會不會也像陸梓堯一樣做呢?
才剛剛一轉念,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不認識的號碼。
“喂?”
“是鍾小姐嗎?”好像從哪裡聽過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
“我是潘雯,曾曄盈的朋友,不知道鍾小姐還記不記得我?”
“當然記得。”何止記得,印象還很深刻,只不過鍾敘敘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潘雯,名字很文靜秀氣,和人一點也不相符。
“鍾小姐記性真好,我想約你吃頓飯,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我沒空,不好意思。”冬日的陽光從雲層後面鑽出來,一下子鋪滿了整個辦公室,鍾敘敘眯起了眼睛。
潘雯好像早知道她會拒絕一般:“別這麼不給面子,聊聊天而已。”
“你有什麼事?”鍾敘敘不想和她繞彎。
潘雯輕輕笑了笑,清脆的聲音傳過來:“關於湛總和我們小盈的事,鍾小姐難道不想知道麼?”
她本來想說,不想,但是鬼使神差地說:“我六點下班。”
“好的,六點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