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好。”湛墨青伸手抱住她。
她微微扭動了一下。
“敘敘。”他的身上飄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酒味,有點清冽有點疲憊又帶點耍賴的嗓音就響在她耳邊:“抱一會兒。”
她身體軟下來,伸手抱住他的腰。
湛墨青洗完澡上床的時候,鍾敘敘意識已經朦朧。
他身上沐浴露清爽的味道鑽入她的鼻息,伸手一撈,她就穩穩枕在他的臂彎裡,湛墨青微涼的肌膚貼上她的身,同樣微涼的嘴唇在她臉頰印下一吻:“老婆,晚安!”
她的心一下子安定沉澱下來。
願逐月華流照君,日日夜夜隨君側。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不過美好的願望一般都比較難以實現。
這日,湛墨青不早不晚,在掛鐘不偏不倚指著十二點時踏進家門。此時,鍾敘敘正赤腳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蘋果大啃特啃。
見到他,她含糊不清地說:“啊,今天回來這麼早?”
湛墨青微微一愣,隨即走過來摟住她:“對不起敘敘,這段時間我很忙,冷落了你。”
鍾敘敘白了他一眼,伸手推開:“哎,別擋著我看電視!”
湛墨青好像有點受傷,眼睛裡的光芒一下暗下來,盯著她看了一眼,隨即放開她去臥室換衣服。
冷落。
連著一個多星期,湛墨青都是深夜才回家。剛開始的兩三天,她還天天看電視等他,等到第二天上班掛著大眼袋呵欠連天面板黯淡一臉菜色。後來,她就懶得等了,只是每次半夜的時候柔軟的床墊突然一塌,她總會醒來,然後在迷迷糊糊中和他隨便說上兩句,隨即睡得更熟。不過才幾天工夫,好像已經自然而然養成習慣。
可是今天他說,冷落你了。
她突然想起,他們才結婚幾天而已,而她好像已經習慣獨自一個人吃飯,獨自一個人看電視,獨自一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有時候自言自語。
突然就有些傷感起來,好像空氣裡面都飄著一種叫悽悽慘慘慼戚的東西。
不一會兒,湛墨青從臥室出來,手裡還拿著膝上型電腦。
鍾敘敘看他一眼:“還要工作麼?”
湛墨青伸手揉揉太陽穴:“在進行一項收購,瑣事繁多。”
她呵呵一笑:“能讓湛總不眠不休地操心,怎麼會是瑣事?”然後她恍然大悟般地問他:“不是為了我爸的事吧?”
湛墨青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站在沙發上,走到夠得著他的位置,抱住他的脖子親上一口:“親愛的,鍾老闆要是知道你為了他這麼拼命,一定會很高興。”
湛墨青眼裡閃過一絲不知道是什麼的情緒,轉瞬即逝。
她放開他:“你忙吧,我給你熱牛奶。”
湛墨青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拉住她:“不用,我自己來。”
她涼涼的手覆上他溫熱的大掌:“湛大總裁,你就給小女子一個儘儘妻子義務的機會吧。”
湛墨青立即就讓她如願了,只不過盡的是另一種義務。
他伸手一拋,把筆記本扔到沙發上,扳過她的臉,一個帶著風暴的吻就急急落下來。
她一愣,自從那一天他們廢寢忘食之後,今天是湛墨青回來得最早的一天,他一直還沒有時間來得及碰她。
而湛墨青就趁著她愣神的工夫長驅直入,手掌緊緊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
她吃痛,奈何發不出聲音,伸手去扳,湛墨青的手仍舊紋絲不動,她只好越發貼近他,扭成一個誇張的S型。
偏偏她站在沙發上,湛墨青的位置離沙發又有一點距離,她被他帶得往前傾,腳下柔軟的沙發墊很難著力,於是她就整個吊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