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發怵,就把蓋子又給蓋著了。
其實沒做什麼勞動,也不是多餓,況且這屋子裡另一個人呼呼大睡,她不自覺的也染了點睏意。
在屋裡找了找,奇怪的見屋裡多了床被褥,她沒管太多,把那床被褥給撈出來鋪在了地上。
正準備也睡一會兒,突然聽見趙大賴叫道:“娘子!”
計軟身子一僵,有點怪異,這廝不會喊自己吧,要是她老公不要她跟著別的女人跑了,一跑跑三四年,自己若是還叫他老公那她就是個傻Ⅹ!該送到精神病院!趙大賴要是這會兒還問她喊娘子那他就是有病,要是看不出來她討厭他,還沒有自尊不怕臉面的叫她娘子那更是有病!
因而沒搭理他,想著叫的也不是自己,仍自鋪床。
哪知趙大賴又連叫了兩聲。且那聲兒裡有痛苦之意。
計軟身體發僵,被子鋪不下去,覺得有點詭異了,半躬著身子扭頭往趙大賴的方向瞅了瞅,看不清他臉,猶豫了一下,往床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又短又小,湊合看吧,好想問問上天,為什麼還不完結哩……
☆、拉著一起死
走到他跟前,透著昏黃的光看過去,見他眼還閉著,計軟
怔了一下,這是說夢話呢。
慢慢說吧。
剛想走,就聽趙大賴道:“等我把青州給收復回來,就去九泉之下陪你。”
計軟耳膜一震,頭又轉回來,九泉之下?這廝是想死呢,陪誰?陪他娘子?這三四年他有沒有再娶親?小青梅他有沒有娶?他新娶的人死了?他要先把青州給打回來然後去死?既然拉著她,不會也想讓她陪葬吧?!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廝不會是夢到那時候她走了,就以為她死了,所以想給她陪葬?趙大賴是這種鍾情乃至痴情的人嗎?計軟心裡搖頭,覺得第二種機率可以忽略不計。
可要是第一種的話,一想,計軟突然有點惱火起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算稱得上花天酒地了,還打人,這又娶了個人,突然就變成情種了,憑什麼?說來她那時候也夠縱著他了!為了個別的女人就要陪葬了?呵呵。世風不古,人心日下。
計軟冷笑了一聲。
剛冷笑完,一個低沉含怒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誰讓你站這兒的?!”
計軟被這聲兒嚇得抖了一下,趕緊退避開了幾丈遠,扭頭看著剛剛坐起、滿是戾氣的趙大賴,心道說話不能小點聲?!人嚇人嚇死人的好吧?!但不敢反駁一句。
暗裡瞪了他一眼,仍去鋪自己的被褥去了。
趙大賴帶氣的瞅著她,看見她就厭惡、煩、恨,可要是離開她一會兒又想的慌,剛才在他床頭冷笑什麼呢?看不起他?
趙大賴神色有些猙獰的起了床,穿戴好,本準備去船上看一看,一眼看見桌子上有飯,便停住了腳步。
在桌前坐了下來,這船才出發,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還是吃完了飯再去看。
把飯碗都揭開了,有四五個菜,還有半盆子飯,拿起濃茶漱了漱口,盛了一碗飯,拎起筷子,趙大賴往嘴裡填了一口米,餘光瞟了瞟計軟,見她已鋪好被子,往上面一躺,就打算這麼睡了。
趙大賴看了她一會兒,叫了她一聲兒:“計軟!”
計軟一怔,這名兒太陌生了,都不像是在叫她的,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突然有一種落差感重重襲來,就是從她嫁給他一直到現在,他稱過她各種親密稱呼,但獨獨從來就沒有這麼連名兒帶姓的叫過她,好似一下子就生疏了,一落千丈,他跟她真跟陌生人一樣,計軟看著他,說不出來那種感覺,有點難過還是沒辦法適應?經了這麼多年兩人變了這麼多嗎?還是他真的再娶妻了都想著要給人家陪葬了?所以別的人都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