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但現在蘇信沒回來,齊商那邊也還沒能定案,要參顧家?以什麼名目呢?
蕭盛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說到這兒,也便不再開口。正好廿一取了楊桃出來,蕭盛拿了過來。拂了拂衣裳,故意笑道:“好了,果子拿到手了,我便先走了,回去好好嘗一嘗。”
姬籬伸手送客。直見她走遠了,才垂下了眸子,眼睛裡面風雲變幻,最後,卻都歸於沉寂。
他招了招手,讓廿三過來,“廿三。巴蜀的太守近日也到了京城了罷,讓他來見見我。”
廿三拱了拱手,道了聲“是。”
“等等。”
廿三頓住,疑惑地看向姬籬。
姬籬頓了頓,“近日坊間都在傳顧女蘿和蕭盛的事情,你順便去查一查。這訊息是誰透出去的。”
廿三領命而去。
蕭盛回到府裡,卻見卅九出來,湊到她腦袋邊道:“主子,齊大人來了。”
蕭盛挑了挑眉,走進去。正看見齊商在。
疑惑道:“齊大人怎麼來了?不去推敲案子?”
齊商有些赧然的站起身,拱了拱手,“侯爺。”
蕭盛自顧坐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齊商搖了搖頭,苦笑:“倒是沒什麼大事,就是顧家的人上了門。”
蕭盛挑了挑眉,“齊商,你對我說過,你判案要的是公正,難道顧家有人上門,就把你給攔住了?”
齊商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侯爺,只是……”
他抿了抿唇,顯然有些難以啟齒。
蕭盛皺著眉頭,將杯盞往桌上一磕,“到底怎麼了!”
齊商頓了頓,給蕭盛遞過來了一個東西。
“這個是顧家和太子往來的一手資料,看他們這幅架勢,倒像是要跟太子死磕了。”
他們要死,就要把太子給壓上去。
可是先前文皇帝才金口玉言把姬允發配到北燕,擺明了還是保他的意思。這要是牽扯出來,卻又成了別的事情,齊商有些不知怎麼定奪。
蕭盛開啟那份冊子細細看了起來。
從乾元四十年開始,姬允每一次和顧家的合作,顧家都仔仔細細的記載在了裡面,附加了前因後果,就是記不起來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看見這份冊子,也會十分清楚明瞭。
這份冊子記載的太詳盡了。
於貫的供詞和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何況顧家手裡恐怕還不止這一個冊子。顧家立於衛國這麼多年,根系龐大,就算不說他手下的暗勢力,就他在朝堂本身的勢力,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一點兒也輕妄不得。
齊商久不聞蕭盛聲氣,抬起頭,看見蕭盛拿著冊子出神的模樣,輕輕喚道:“侯爺?”
蕭盛回過神,頓了頓,道:“齊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麼?”
齊商點了點頭,“記得,侯爺說過,這個案子要大辦,要把那條大魚捉出來。”
蕭盛點了點頭,“顧家名為肱骨,實際已成皇族牽制,先前陛下廢了太子還要好些,若是不廢太子,真要憑藉著這麼一本冊子,抖落出來,天下人還不知道怎麼看待呢。——所以這個毒瘤一定要拔,不僅要拔,還要不留一點後患。”
“可是……太……不,大殿下?”
蕭盛抿了抿唇,半晌,方才定定地看向齊商:“你記著,把顧家牽扯出來是第一步,把大殿下牽扯出來是第一步。先走了第一步,第二步能不能成行,兩說,你,明白麼?”
齊商狠狠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