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她的面頰脖子相貼,十分親暱。
最可恨的是手摟得高了,手指觸在自己胸部下沿。
陸蕪菱臉漲得通紅,簡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感覺了一下,自己的下裳還算完好,雙腿間也並無異樣痛楚,雖然中絝略有些亂,也可能是自己醉夢中輾轉反側之故。
陸蕪菱呆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就這麼鬆口氣好了。
然而羅暮雪身子雖然沒壓著她,或許是心理作用,單一條手臂和半邊身子略微斜倚,也讓她喘不過氣來,陸蕪菱便竭力要搬開他的手臂,羅暮雪卻抱得死緊。
再用力,羅暮雪皺皺眉,慢慢張開眼睛。
他眼神中還帶著初醒的茫然,但眼眸還是晶瑩明亮,奪人心魄。
他清醒時的眼睛,好幾次讓陸蕪菱想起“神光離合”。
羅暮雪清醒得比陸蕪菱快,看到面前的情景,他似乎眼睛裡也驚訝了片刻,但是他不動聲色。
陸蕪菱都沒鬧,他難道自己叫起來不成?
羅暮雪慢慢坐起來,樣子十分沉著,好似非常習慣,彷彿每天他都這麼抱著陸蕪菱醒來一般,他坐起身子後倚靠在床頭,道:“你早醒了嗎?”
神色淡然,熟稔,彷彿老夫老妻睡醒之後的每日閒聊。
陸蕪菱紅著臉縮在被窩裡。
羅暮雪知道自己表現越理所當然,她就會不知不覺受影響,也會下意識覺得和自己這般理所當然。
他本來還想讓陸蕪菱起來給自己穿衣,顯得更加若無其事,說不定明天叫她來一起睡她也就習慣了。
看她滿面通紅縮在被窩裡,想想還是算了,操之過急。
他瞥了陸蕪菱一眼,道:“昨夜也未如何勞累,不知怎麼今早就起晚了。”
這話大有深意,陸蕪菱一時臉上紅得都快滴下血來。
羅暮雪還是若無其事,自己慢慢起身穿衣,一邊穿衣一邊叫外間丫鬟進來伺候,一邊對陸蕪菱道:“過幾日是你及笄,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自己不要另外安排,等著我便是。”
陸蕪菱一怔,她倒是沒想到羅暮雪還知道自己及笄的日子。
羅暮雪這時穿好了衣裳,錦鯉帶著杏兒走了進來,捧著水盆洗漱之物,伺候羅暮雪梳洗。
杏兒眼睛帶著笑,瞥了床上縮著的陸蕪菱一眼。
錦鯉笑道:“菱姑娘可要我伺候穿衣?”
陸蕪菱面上紅暈未消:“不必。”
錦鯉和杏兒都輕笑了一聲。
估計人人都以為她和羅暮雪魚水和諧了。
羅暮雪似乎心情也不錯,雖然沒什麼笑意,卻還轉身打趣她:“再過幾日就是大姑娘了,還賴在被窩裡作甚。”
語氣輕淡,眼睛卻灼灼盯著她。
陸蕪菱覺得他話中頗有深意,心裡一沉,同時又覺得耳熱。
她確實也不好總是賴在被窩裡,便低頭自己爬起來,身上衣裳也根本未脫,只是皺巴巴很難看。
錦鯉也為她備了梳洗的水和東西,陸蕪菱自己梳洗,又和羅暮雪一同用了朝食。
羅暮雪用過早膳,自要出門公幹,陸蕪菱在錦鯉和杏兒微笑的目光中出去繼續每日的料理家事。
下午她一直想著繁絲的事情,便欲將五月叫來問問,催催她行事。
誰知道中午的時候,外頭管家令人傳話說大人又買了丫頭,這便送了進來。
陸蕪菱叫人領進來。
那丫頭低著頭一進來,陸蕪菱便不由自主站了起來,淚盈雙睫,喚了聲:“繁絲!”
繁絲哭著撲倒在陸蕪菱腳下,抱住她雙腿,哭道:“姑娘,我的姑娘,誰曾想今生還有能見姑娘的一日!”
陸蕪菱把她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