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向著眾人娓娓道來。為了敘述上的方便,以下將以第一人稱自述。
八八年;我考入中大;可以說是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與信心。報到後,被分到了513寢室。當時我們寢室的六個人中,我與其他三名同學生活條件一般,不富裕但也不算差。但有兩位卻形成了強烈的貧富懸殊。一個就是豐瑞祥,另一個叫曲廣仁。
小豐是個非常淳樸的山裡孩子,也許是家庭條件不好的原因,所以在學校裡顯得沉默、害羞而且十分內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見人很少打招呼,只是靦腆的笑一笑。
那時,他穿的衣服是學校裡最舊、最土的,而且,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在食堂裡吃飯,他頂多只是在食堂買幾個饅頭。直到有一次,我中午從食堂回來,進到寢室竟發現小豐在就著大醬吃饅頭,旁邊放著一杯白開水。
見此情景,我是又驚訝又難過。當時,我已經進學生會了,於是替小豐申請了貧困生補助,因此,他對我一直心存感激,我和他便也越走越近了。
可是,不幸的是,我們寢室的曲廣仁十分看不起小豐。他的家境相當富裕,人也比較狂妄自大。因為小豐家境貧寒,又是學校的補助生,所以曲廣仁總是對他出言侮辱。
這還只是開始,最後他的欺侮逐漸升級,甚至於偶有動手的情況發生,但當時我不明白的是,何以他如此明目張膽,學校竟然不管不問,連班主任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當然看不慣,但由於曲廣仁有錢,所以同寢的另外兩人——齊海峰和劉凱旋,說得難聽點兒,就如同兩隻哈巴狗一樣跟著他,甘願當他的走狗!
而邵文傑不僅是寢室裡年紀最小的一個,膽子也最小,性格有些懦弱。雖然也不滿三人的行為,卻從不敢聲張,甚至有時連他自己也會受到欺侮。
那三人簡直有點像寢室的惡霸,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我也曾幾次三番向學校和老師反映過,但老師頂多在表面上訓訓他們,之後,三人還是照舊。
他們有時做的實在過分,我記得有一次,他們甚至找了我們班的班花孟慶美給小豐寫情書,小豐沒想到班花居然會喜歡他,所以十分開心,等鼓足勇氣回信後,竟被班花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唸了出來,並且侮辱小豐,說什麼: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德行,我會喜歡上你這種土包子等等。
當時讓我把孟慶美訓了。這件事使小豐被同學們嘲笑了很久,讓他的自尊心受了很大的傷害,從那以後就更加沉默了。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對我的打擊也很大,開始懷疑人性。
第二年,我當上了學生會的主席後,曲廣仁等對我的顧忌大了很多,很少當著我的面欺侮小豐了,但,我知道他們背地裡還是會使壞,比如冬天將水潑在小豐的床上、拿菸頭燒壞小豐的床單等等,對此,小豐一直是無休止的忍讓。
而我,明知道是他們所為,但礙於沒有證據,卻也奈何不了他們。但他們的心似乎是鐵打的,從不為此感到自責,反而樂此不疲,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
但在我的明顯保護下,他們倒也只能暗地裡小打小鬧,小豐那段日子還算比較好過。
直到他死的那晚,因為姨夫出了次車禍,我在醫院待了一晚。第二天回寢時,才發現邵文傑居然莫名其妙的瘋了,而小豐也一晚未歸。
我感覺到事情不尋常,便連忙向學校反映。邵文傑住院後,我們找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仍不見小豐的蹤影,我的心裡隱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警方出現了。當我聽說在後山發現了一具中大學生的屍體後,幾乎立刻的,我便想到了小豐。後經我們幾個辨認,的確是小豐無誤,我的心情悲憤不已。
小豐死得很慘,他身上多處淤腫,頭部遭鈍物重擊,左上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