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最後還不知死活,叫對方把自己給埋的嚴嚴實實。
“你笑什麼?”紫絹轉身奇怪地瞧了黃綾一眼,這人笑得總是比旁人慢一截。
黃綾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到那位桑二姑娘,活脫地丑角兒。”
說到桑喜,紫絹也拋開了方才的窘迫,同黃綾說道著。
黃綾靜靜地坐著,看她的樣子像是在傾聽紫絹的述說,可是她的雙眼已經望向了一邊。落腳點落在了螺兒的身上。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笑容靨靨。猶如那盛開的芙蓉花;聲音甜美,宛若翠閣流鶯。
昏暗地燭火下,黃綾瞧不清螺兒清晰地面孔,可是卻真的認為,這種朦朦朧朧地感覺實在是最佳。難怪外頭的人總是說什麼,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味道。是這樣麼?黃綾再瞧了一眼。
果然是好模樣!再配上她那張嘴。
看來,這正房又要熱鬧起來。她的視線又轉向了庭院。
被紫絹丟棄在庭院的扇子,落入泥土之上,被雨滴敲打著,潔白地扇面很快變得汙穢不已。
於陽沿著長廊走著,她每日要往小世子跟前去一個時辰,這是蔣氏特別交代的。她在那裡什麼事也不用做,只要坐在那,不過現在更多的時候是抱著那個嬰兒。於陽覺得每日坐在堂屋抱著嬰兒的她,就跟被人成日裡供奉的菩薩一樣,就差有人對她磕頭祈求什麼了。
她真的有用?能護得了那個孩子麼?
“陽妮子,你來。”端著茶盅同於陽迎面走來的妞兒,輕聲地叫住了於陽,示意她跟自己過來。
於陽從那邊繞了一圈,到了那揹著人的一面。
不等於陽開口,妞兒首先開了口:“你這些日子都晚上再到小世子跟前罷。沈雲英,我瞧著……不大好。”
“?”
“她今日下午來給太太請安。面上不大好,木槿同她說話,還被她頂了兩句。送她的時候螺兒說了兩句,她當場就沉下了臉。我在旁邊聽著,總覺得她話裡有話,像是在說你。你別撞到她槍口上。”
“因為我?怎麼可能?”於陽笑著道。她於陽能讓沈雲英生氣,她的能力還不到這一步。再說她已經嫁給了桑壽,跟自己還有什麼氣,若是說氣應該是她才對。
妞兒看著於陽不知死活的樣子,急著道:“你曉得螺兒說了什麼?她真是大膽,居然當著沈雲英的面兒說什麼。雖然舊不如新,可是有些人就愛穿舊的,舒服,窩心。那個舊不就是你麼?”
“她願意做那個新,我還不願意做那個舊。”於陽淡淡的道,“妞兒,我曉得了,多謝你,若不是夫人叫我,我是不會出去的。”
既然於陽這麼說了,妞兒也放下心來,只要不跟沈雲英照面,就不會有不利於於陽的事情發生。太太是那樣的疼愛沈雲英,就算是沈雲英找於陽麻煩,太太也不會發作什麼,到時候吃虧的只有於陽。
不對!妞兒突然想到了一點,她不曉得自己這麼想是不是對的,如果是可行的,說不定那就是另一番天地,如果這樣成了,沈雲英在太太面前的樣子完全丟失,就沒有人給她撐腰,沒有靠山的沈雲英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要再想想,一定要好好的想一下。
於陽不知道妞兒心裡在盤算著什麼,她卻想起了另一件事:“英國公的鞋子你做好了麼?昨日木樨過來問我要了。”
給張瑛做鞋的事情,於陽已經交給了妞兒,而她手上的那兩雙不過是做做樣子,以備旁人問她要的時候,她一雙也拿不出手。
妞兒忙點了頭:“做好了兩雙,我不敢怎麼做,只能悄悄的。”她原先只是向於陽請教做鞋的訣竅,只是想著張瑛為什麼說於陽做的鞋穿的舒服,卻沒想到於陽把這個活計丟給了自己。她當時是有驚愕又欣喜,能給張瑛做鞋,這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