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於身旁的男子肩上,嘴角微掀,似笑非笑,似謔非誇。
單御天,也是當朝的皇帝,年少有為的他才即位半年,強盛的天龍王朝即在他的帶領之下到達治世的巔峰,定都齊安,年號陽璧。
他知人善任、用人如器、從諫如流,在當皇帝這方面完全沒有問題。
只不過,他有一個小小的缺點,便是他雖貴為九五之尊,卻仍不改玩性,偶爾喜歡逗弄臣民,這是他平淡宮廷生活的最大樂趣。
聞君戲言,單佐靖淡淡的說:皇上最好沒收蕭尚書的房舍,讓他的對頭長孫武侯接收他的妻妾,並遣散他的家丁,最後念在他有功於朝廷,發給他紋銀一百兩頤養天年,如此作法必然能令蕭尚書稱心如意,安心告老,終身無憾。“
“哈哈!朕怎麼沒想到呢?”單御天拍案叫絕。“佐靖所言甚是,就這麼辦!讓長孫愛卿接收蕭老頭的一切,這麼一來,蕭老頭肯定會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天龍王朝人才濟濟,這麼多的王爺、大臣,不能怪他和佐靖“走得太近”,比起佐靖不形於色的神來幽默,那些嚴肅的大臣們都太無趣了,他們只會勸諫,卻常常忘了“趣”字怎麼寫,和他們相處,累啊。
聽君之言,單佐靖的神色顯得更加置身事外的溫和淡然。“皇上可以馬上下旨。”
他知道單御天戲弄老臣的癖好永遠不可能改得了,因此他早已練就一身應對功力,就算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
“可是,蕭尚書對朝廷有幾件大功勞。”單御天反倒推敲起來了。
單佐靖劍眉微挑。“有何功勞?”
“他是前皇忠臣,曾死守武漢關,又是顧命大臣,在朕登基時,大大的助朕一臂之力,復又奏上一本『十全之策』,述聞國事井井有條,有助於朕瞭解民間疾苦,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
身為一位仁民愛物的好皇帝,單御天對臣子的功過當然如數家珍。
“原來皇上記得。”單佐靖微微一笑。“那麼皇上就毋需計較蕭尚書的話,讓他繼續保有他的房舍、他的妻妾和他的家丁。”
單御天斜睨了他的好兄弟一眼。“你是在暗示朕,老臣都會變成這樣口是心非的彆扭糟老頭?”
“老臣、忠臣都是。”單佐靖挑挑眉道:“臣老了也是如此,到時還請皇上網開一面,不要沒收臣的房舍,莫要叫臣的死對頭大理寺正卿魏文俊接收臣未來要娶的妻妾,不要遣退臣的家丁,如此臣便感激不盡。”
單御天眼睛一亮。“原來佐晴的死對頭是魏卿!朕還以為你行事不偏不倚,胸中無喜無憂哩。”
單佐晴一臉的“謙虛”。“皇上說的恐怕是神不是臣。”
單御天則是一瞼的“肺腑之言”。“佐靖在朕的心目中和神已經沒有兩樣了。”
他一直認為,佐靖才擁有曠世英主的鋒芒,他能文善武、聰明過人,不以力戰,總以智取,極擅謀略,通曉古今……總而言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佐靖都擁有帝王之相和王者的英偉霸氣。
既然佐靖如此完美,那麼為什麼做皇帝的人會是他單御天呢?
很簡單,因為他是上一任皇帝的獨生子,因此舍他其誰?
天龍王朝裡,還沒有傳賢不傳子那回事,於是他順理成章的當了皇帝,他叔父的愛子佐靖則成了輔佐他的大臣。
其實早在他身為太子時,他與佐靖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而他登基的這半年來,身旁更是不能沒有佐靖。
佐靖扮的黑臉加上他扮的白瞼,使他們管遍朝政無敵手,那些倚老賣老的老臣都不敢多說什麼,少了佐靖,可不是斷左臂、斷右臂那麼簡單,他會直接斷頭!
思及此,單御天用“深情”的眼光看了他的愛卿一眼。
“皇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