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各有一圓形石凳。柳月兒道:“這山洞好像有人住,此處傢什物事除那兩個碗跟一個水壺外,都是石制的。”說著,他伸手往那石桌上的長嘴瓷壺跟瓷碗一指。
心海近那石床之前,將孟公子輕輕放在石床上,回頭向柳月兒微微一笑,道:“此洞便是守看五行八斗陣的那啞僧所宿之地,至於是何年何月有得此洞,老僧也是不知,記得自老衲小時起,這洞便已然存在了。後來聽本派中有人說道,此洞就是百年前,建五行八斗陣的那位高僧在建陣之時,所宿之處。”微一停頓,又道:“本派祖制門規,此峰原本是本派門規所限禁之地,不允許寺中僧侶隨意登得此峰。寺中有這門規,並非全因為藏經閣在此峰之上,一半原因倒是此峰之上有這麼一個五行八斗陣之故。這陣之兇險詭秘,現在孟施主你是比旁人更清楚不過了,故而一般僧人,是不敢到此峰上來的。老衲平素便宿在藏經閣,那一日正自翻閱《金剛經》時,忽然之間,耳中隱隱約約似聽到峰上方有人呼嘯之聲,但後來那嘯聲一隱而逝,就再也聽不著了。老衲那時也不知是聽錯了,還是當真聽到那聲音,便上得峰來,在那五行八斗陣前凝聽詳看,最終卻是一無所獲。現在想來,可能是老衲年歲已高,當真是聽錯了。後來,老衲繞著那陣往回走,不覺間來到此處,那啞僧見是我,便邀我到此洞之中小坐,他在一旁相陪,倒水與我喝……”心海說到這裡,指著那桌面上那壺跟碗,又道:“那水壺跟其中一碗是那啞僧平日所用,而那另外一碗,卻是那日我來此處,啞僧從那兒……”說著又向右角落上一指,又接說道:“……那個位置拿出來,倒水給我飲用之碗。”他說到這裡,想到那昨夜已然身死的啞僧,想到他死前的情景猶自歷歷在目,又想到如今同在此洞之人乃是孟、柳二人,再也不會是他了,不由得神色黯然,大有物是人非之感。
聽到這裡,孟公子心下也不禁惻然。忽覺胸中悶氣上衝,不由得又咳一聲,兩手撐著石床,便要坐起。柳月兒忙近扶住,勸阻道:“你躺著別動對你的傷勢有好處。”心海一斂心神,向孟公子微一點頭,默許柳月兒的話。孟公子原本因身有奇異之毒之故,一直一來,臉色本就發白,後又因淌了不少血,面色更顯蒼白。他笑了一笑,說道:“不礙事的,我躺著反覺渾身難受,還是坐著稍感熨貼些。”柳月兒聽他這話,手扶著他,埋怨道:“不礙事,不礙事,你每次管會說不礙事,不還是險些喪命在那陣中!”說著便將孟公子輕輕往下放。孟公子只得順勢躺下,問道:“對了,你們怎麼會過來找我的?”柳月兒道:“那時我被你點了穴道,動彈不得,我便求心海大師為我解穴,可大師他不肯。”說著轉頭向心海瞧了一眼,神色微現一絲埋怨之意。孟公子掙扎著身子,又要坐起,柳月兒眼見,只得又去小心相扶,讓他身子靠在石壁之上,雙手依就不離他臂膀,卻坐在那石床沿上相陪。 。 想看書來
第一百零九章 水落石出
孟公子向她笑道:“大師不願給你解穴,那是顧慮你的安危。”柳月兒嘟嘴道:“我知道呀!可我就是……”心海呵呵一笑,介面道:“就是怪我,是不是?”柳月兒看著他,眨了眨眼,說道:“也不是,我怎敢怪大師您。”孟公子與心海卻都已聽明白了,她因心海不替她解穴,這才沒能去勸阻孟公子入陣,近而使他受傷,其實在她心底,對心海多少還是有幾分怪怨之意的。
孟公子與心海對望一眼,心中雖明,卻都不去點破她心底之意,相視一笑。孟公子向她笑問道:“你還沒說你們是怎麼會過來尋我的呢,難道你們那時便已經知道我身陷不測了麼?”柳月兒道:“那也不是。那時我全身不能動,正生你的氣呢,忽聽得遠處的那林中發出連綿不斷怪聲,卻聽心海大師叫了聲:‘糟糕!孟施主有危險!’當時我聽了,嚇壞我了,一顆心突突亂跳,雖聽得異響,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