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對方的頭顱,要麼自己倒下成為那上百屍體的一員。
這四人躲在這巷子裡,只敢偷偷的看著,心都嚇沒了,膽都嚇綠了。那喊聲陣陣,哀嚎遍野,不絕於耳,甚至不亞於世界三大禁曲,震懾著靈魂;那猙獰的面容,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看了的話,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份哀怨情愁,或者快意凌然。
那近千人的混戰,交相你我,分不出彼此。有一官兵夾住了一個農民想將其勒死,卻被另一官兵一個長矛捅過去,一矛兩命,還沒有沾沾自喜,就被後面一貧民用鋤頭砸出了腦窟窿而倒地;有幾個船工圍攻幾個官兵,卻因地方狹小,而誤傷或誤殺自己的人,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面前的官兵。
這其中的血腥,即使用了催眠手法將記憶消除和諧掉,也無法阻擋這場面對心靈高頻率的滲透和打擊。
至於那個明王,一直戰在最前面,雖然負傷嚴重,手臂上全是大紅大紅的血,但仍能見到他咬著牙,揮舞著手上的長矛,跟前面兩三個官兵抗戰。而他身邊的同伴喊叫著什麼,由於距離遠,且人多,聽不清,但應該是叫他趕緊撤退。
由於那個官員站的近,還能聽清他喊著什麼,“我勸你們趕緊放下手裡的傢伙,快快投降吧——”
這不喊倒好,一喊反而引起眾怒,幾個農民猙獰著臉朝他衝過去,揚起手中的工具砸過來。嚇得那官員左閃右避,大喊著:“快來幫忙啊——這些刁民——統統殺了——”
不一會兒就有近十個士兵過來護駕,將這些農民逼到一個角落,齊刷刷的高舉著戈,用力往下一插,一鼓搗,就只見得鮮血飆升,流了一地。
宛蘭這四人躲在巷子,正瑟瑟發抖,而那鮮血也慢慢匯過來,向他們張牙舞爪的進軍。四人也急忙後退,躲避這冤屈的鮮血。
不一會兒,又來了幾路官兵,大約近百人,將這些農民圍住。就聽到了那官員的匪笑:“趕快投降——不然統統殺掉——”
那首領明王像似從血水中撈出來一般,臉上佈滿著鮮血,衣服破爛不堪,處處帶血,他高叫著:“向你們這些官兵投降,做夢!你們讓我們沒法活,我們也戰死到底!這些年你們欺壓百姓,收取高額賦稅,有多少農田被你們侵佔,你們聯合那些地主土紳,對我們大肆收刮,幾乎民不聊生。那我們多殺一個官兵是一個官兵,也絕對不會向你們低頭的!”
而場中的暴民,有原來的幾百人,迅速下降了一半,而官兵又來了一批,情況萬分危急。明王大喊:“你們快撤,我和一些人擋著——”
看著大面積到底的上百具屍體,還有那幾十平方米的大片鮮血,那些百姓也有些害怕,聽著明王的話,尋找著突破口。
“遭了——那些賤民朝我們這衝過來了!”大夫人大呼,“我們趕緊跑啊——”
只是電閃雷鳴的瞬間,上百的民眾向潮水一般擁擠著,翻滾著,朝這僅有一米見寬的小巷衝過來。這四人見勢不妙的時候,已經被衝的七零八落了。
宛蘭幾乎險些被撞到在地上,手上腳上磕在後面的牆上,生疼得緊,也被人拖著衝撞著前進十幾米。直到看到蔣堂了,被他一把拉住,才覺得有了安全感。
“素兒——我們也隨著這些人跑吧——”蔣堂用手護著她,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民眾還有他們手裡的傢伙,然後跟著一起跑出這個窄窄的巷子。出了巷子,這些人朝四面八方的散開,蔣堂和宛蘭才感覺如釋重負,低頭看看自己的傷,到處都是擦傷撞傷,幸好沒被他們手裡的傢伙弄傷。
“大娘她們兩個呢?”宛蘭這才發現,從衝出來的人群裡都沒看到他們。
“行了,我們也趕快離開吧。她們說不定早跑到哪裡了——”蔣堂拉著她的手。
正要跑,一股若有若無的聲音從巷子傳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