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澤的語氣凌厲無比。
全身散發出王者氣息，讓人不敢正眼與之對視。
一道狠厲的眸光瞥向曹騰。
“沒本事就不要學別人囂張！”
“就你那身手，連我身上的衣服都碰不到。”
“不過，還算有點骨氣！”
“可惜，那又怎麼樣呢，莽夫一個。”
顧靖澤拿起一根筷子，在收手轉動起來。
曹雄一看，心裡涼了一截，生怕顧靖澤會殺了他兒子。
“不要！”
“顧靖澤，我錯了，你放了我兒子行不行？”
“爸爸，不要求他，就是一個壞蛋，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他的。”
“兒子，你閉嘴，別說了！”
“他會殺了你的。”
曹雄老淚縱橫，告誡兒子不要刺激顧靖澤。
顧靖澤聽著曹騰的話，陡然冷笑起來。
“我是壞蛋？”
“那你問問你的老爸，殺人越貨、灰色產業黃賭毒，哪一樣沒做過？”
“你真的以為，你曹家像表面那麼幹淨嗎？”
“你問問，我想這種情況下，你爸會很坦白的告訴你的。”
曹騰拼命搖頭，“不，不可能！”
“我曹家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生意，我曹家是燕城二流勢力，怎麼可能碰那些呢？”
“爸，你快告訴你，我們沒做過。”
“爸爸，你說話啊，我們是不是沒碰過那些生意。”
曹雄淚流滿地，低著頭沒有說話。
“爸爸，你說話啊，你告訴他我們曹家是清白的。”
“爸爸......”
曹雄苦著臉，哀嘆道：“兒子，你不要說了，他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爸......爸爸......”
“我們曹家確實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說完之後，曹雄整個人癱倒在地，眼神空洞無光，好像靈魂出竅一樣。
而曹騰聽到自己老爸親口承認，心裡最後的那份傲氣蕩然無存。
以前他總跟自己的同學朋友炫耀，炫耀曹家如何如何厲害，對社會有貢獻什麼的。
如今聽到這個訊息，胸口彷彿遭遇火車撞擊，說不出的疼。
原來自己以前所謂的優越感，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雖然曹騰是個傲慢的人，但他骨子裡還是很有正義感，也很有骨氣的。
而此刻他老爸，承認曹家背後那無恥的產業以後，他心裡曹家那英偉的形象頓時破碎。
感覺像失去一種信仰，變得生無可戀。
“啊！”
曹騰瘋狂的甩腦袋，他抓狂來了，幾乎發瘋。
“為什麼？”
“為什麼？”
“爸爸，您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從小您就教導我，要好好做人，人可以有脾氣可以有個性，但絕不能有壞心思。”
“您還說過，可以對社會沒貢獻，但絕不能對社會造成危害！”
“這些都是您親口跟我說的，難道您都忘了嗎？”
“我去國外學習為的什麼，為了學習跟更先進的理念，把曹家的產業做大做強！”
“可您告訴我，我們曹家背後的產業，居然都他媽是違法犯罪的產業。”
曹騰張嘴大吼，“啊！”
“為什麼？”
“爸爸，這是為什麼？”
“您告訴我啊！”
曹雄低著頭，自覺羞愧難當。
沒錯，他教過兒子，但卻沒以身作則的成為兒子的榜樣，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