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對了,你那對食是焦慧吧?”
“是。”韓石頭抬眸,眼中有些難為情之意。
貴妃笑道:“竟然還會害羞?”
皇帝笑道:“他是人,如何不會害羞?去吧!”
韓石頭告退。
幾個內侍在門外行禮。
頷首後,韓石頭離去。
身後,一個內侍說道:“韓少監鐵面無私,若非和焦慧做了對食,真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是啊!這人沒了慾望,那還是人?”
“所以啊!是人就有弱點。”一個內侍作睿智狀。
“這話有些意思。”
韓石頭一路出宮,就這麼緩緩而行。
一個錦衣男子在側面止步,有人認出了他,“是駙馬黃林。”
黃林行禮,“見過爺。”
韓石頭止步回禮,“見過駙馬。”
黃林笑道:“爺這是回家?”
“是。”
黃林嘆道:“百姓都回家了,爺才將出宮,可見辛苦。”
韓石頭只是微笑。
隨即分手。
如今他在宮中威勢越發的重了,駙馬們見到他都稱呼為爺,公主和皇子見到他稱之為阿翁。
他的家靠近皇城,一路到了家門外,輕輕叩門。
門開,僕役張柳歡喜的道:“阿郎回來了。”
韓石頭點頭。
“郎君。”焦慧出來了,身材頗為豐腴的她笑吟吟的道:“還以為今日郎君不回來了,於是奴就讓廚房少弄些飯菜。張柳快去廚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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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吃不了多少,不用折騰。”
韓石頭進了屋裡。
焦慧給他弄了熱茶,問道:“今日事可多?”
“不多。”
“那就好。”
焦慧原先是宮中的女官,知曉許多事不能打聽。
二人吃了晚飯,就說些閒事。
到了晚上,韓石頭起身,“歇息吧!”
二人各自分開。
從做了對食的假夫妻開始,二人就從未同床共枕過。
宮中那些地位高的內侍都有自己的對食,有的還不止一個,為此幾個宮人爭風吃醋,鬧得不可開交。
有了對食,晚上睡覺對於內侍們來說就是一次考驗。
身邊躺著女人,男性的慣性思維就該動動,對吧?
可你一旦動了,身體裡的火氣卻沒地方消散。
於是一夜無眠,第二日神思恍惚,火氣十足。
焦慧知曉這個,所以也不奇怪。
躺在床上,韓石頭把今日的所見所聞在腦子裡過了一道。
第二日早早起床。
“郎君。”
焦慧也算是賢惠,原先在宮中事多,到了宮外後,她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貴婦人,日子過的逍遙自在。
“早飯不錯。”韓石頭讚道。
焦慧笑道:“奴知曉郎君要伺候陛下,不好吃湯水多的食物。”
這便是相知。
吃完早飯,焦慧幫他換衣裳。
“郎君,有個事,奴一直好奇。”
“何事?”
“宮中人都知曉太子完了,陛下怎地還沒心思準備另立一個呢?”焦慧拍拍他後裳處的皺褶,“不是奴不知曉規矩,可郎君想想,此刻再不立太子,等以後……陛下老了,可有精力去調教太子?”
所謂帝王之學,都是帝王和太子之間的單獨傳授。
皇帝的年歲不小了,在這個人均壽命有限的時代,若是皇帝明日駕崩都能稱之為高壽。
所以,在常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