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紅眼睛啊!和特麼兔子似的,就一點小事,至於嗎?”
“至於!”
包冬說道:“我在長安賣回春丹……就是賣春藥,多少人看不起我。國子監裡那些同窗也是如此。只有你,子泰,從始至終都是這般熱情。”
因為你是人才啊!
說謊和喝水般自然流暢的人才!
楊玄起身,“走,一起去國子監看看。”
……
國子監。
寧雅韻站在值房外,看著數十揹著包袱的學生,說道:“無論如何,是國子監耽誤了你等的前程,老夫這個祭酒無能,今日一別,你等好生保重。”
他依舊微笑,溫文爾雅。
數十學生有的羞愧低頭,有的憤怒不已。
“走了!”
一個學生把包袱提了一下,轉身就走。
那背影看著蒼涼。
一如食盡鳥投林,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散了,都散了!”
安紫雨手中的戒尺第一次無力垂落。
“無礙!”
寧雅韻含笑道:“當年我玄門子弟僅存數人,眼看著就要斷了祖師爺的道統,沒想到那任掌教卻救了武帝,這不,回過頭國子監就成了我玄門的宗門。今日散了,明日定然能聚。”
安紫雨轉身就走。
“你去何處?”
“一把火燒了你的琴!”
寧雅韻苦笑回身,剛想叫住安紫雨,突然抬頭看著前方。
“有客人來了!”
……
“子泰。”看著楊玄身後跟著十餘人,排場不小,包冬有些豔羨的道:“帶那麼多人出門作甚?這是長安。”
“就是熱鬧。”楊玄當然不會說自己剛廢掉了何歡,擔心何氏發狂報復。
所以,今日張栩帶隊,加上老賊等人,這個護衛陣容足夠強大。
到了國子監,就見到幾位教授苦口婆心的在勸說學生自謀生路。
楊玄令張栩等人在門房處歇息等候,自己和包冬去見寧雅韻。
進了大門往左,是一片竹林。
竹林裡,小徑通幽,兩側落葉稀疏。
楊玄和包冬一邊走,一邊低聲說話。
突然,身後傳來了衣袂飄動的聲音。
與此同時,楊玄頭皮一麻,下意識的把包冬踹了出去。
他接著向前撲倒。
勁風擦著他的脊背掠過,若是他站著的話,正好是膝蓋後面中招。
人一跪下,就會任人宰割。
嗤啦!
勁風掠過時,撕碎了楊玄的外裳。
這人不可匹敵!
楊玄心中一麻。
剛想長嘯召喚張栩等人。
“有客人來了!”
前方傳來了寧雅韻的聲音。
時隔許久未見,祭酒依舊溫文爾雅。
一襲青衫,手中拿著麈尾,含笑出現,恍若神仙中人。
身形一閃,寧雅韻就到了楊玄的身後,麈尾揮動。
噗!
身後勁風大作。
楊玄順勢跳出戰團。
回身一看,一個男子正轉身準備逃跑。
寧雅韻微笑道:
“喝杯茶再走吧!”
兩道身影飄飄蕩蕩的而去。
男子突然回身揮拳。
有些兒回馬槍的慘烈。
那勁風竟然捲起了地上的落葉,形成了一道類似於龍捲風的玩意兒。
厲風呼嘯中,寧雅韻單手一按。
就像是按住一隻想跑路的狗子。
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