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他抬頭,卻見姜鶴兒呆呆站在側面看著自己,蹙眉道:“鶴兒只是病了?”
姜鶴兒搖頭,“是郎君威嚴,嚇著我了。”
楊玄滿頭黑線。“什麼嚇著你了?”
姜鶴兒既然開了口,也沒準備隱瞞,“先前郎君幾句話,威嚴自生,我在邊上看著都怕。”
我有那麼可怕?
楊玄訝然一笑。
然後說道:“召集護衛,我出城轉轉。”
楊玄帶著人去查探了各處耕地。
“難啊!”
在新開墾的耕地邊,老農愁眉苦臉的道:“再不下雨,這收成能有三成就是老天施恩。”
一群農人在眼巴巴的看著楊玄。
“會有辦法的。”
楊玄的話令人失望。
接著,他去視察了附近的大小河流。
河流還好,未曾出現明顯的水量減少。
“上游乃是冰山。”赫連燕跟著來了,“那些冰山融化,水取之不竭。”
“這是我北疆的幸運。”
世間事總是福禍相依,寒冷讓北疆糧食產量比不過關中,更比不過能一年兩熟的南方。但寒冷也給了北疆充沛的水源。
旱情來了。
楊玄回到節度使府,“俘虜們盡數派去,挖溝渠,打井。”
劉擎說道:“從潭州俘獲的北遼人已經去了。”
“不夠。”
楊玄看過了旱情,“若是繼續不下雨,莊稼會枯死。所有的道路施工都停下來,全數去修水利!越快越好。”
隨著這道命令,那些俘虜出動了。
整個北疆都在挖溝。
楊玄自己當然也不能歇著。
大清早起床,外面傳來了阿梁的叫嚷,“阿耶,阿孃!”
楊玄開門,劍客閃電般的衝了進來,接著是富貴,最後才是大少爺。
周寧坐在梳妝檯前,頭痛的看著一頭豹子在自己的腳邊嗅來嗅去。
“阿孃,玩!”
阿梁進來就尋找玩具。
“阿孃忙著呢!”周寧沒好氣的道:“你和劍客它們玩耍。”
“劍客!”阿梁招手,豹子緩緩走過來,還伸個懶腰,看著慵懶之極。
楊玄說道:“劍客可乖?”
進來的鄭五娘說道:“就是跟著小郎君,別人一概不理。”
還好。
楊玄說道:“那就好。”
“廚房每日都給它準備了血食,別人餵它還不吃,非得要小郎君出面。”鄭五娘笑道:“比富貴還忠心。”
富貴不知是聽懂了還是什麼,咆哮了起來。
正懶洋洋握著的劍客張開嘴,“嗬嗬嗬!”
富貴馬上躲到了阿梁的背後,“汪汪汪!”
劍客起身,富貴叫喚的越發急切了。
阿梁嚷道:“坐!坐!”
一豹一狗坐下。
楊玄和周寧相對一視,“這雞飛狗跳的!”
到了前院,就聽到隔壁林飛豹家的僕從在喊,“這誰那麼缺德啊!把家裡的兩隻雞都偷走了。偷就偷吧!還弄的血淋淋的,滿地雞毛……”
楊玄緩緩回身。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劍客。
見到林飛豹時,他也顯得有些頭痛,“昨夜老夫家中多半是進黃鼠狼了。”
“咳咳!”
楊玄乾咳一聲,“定然是。”
黃鼠狼偷雞,這是民間的共識。
到了節度使府,楊玄吩咐道:“把赫連羅帶來。”
年輕的成國公被關押在牢中,時常問自家妹妹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