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翰心裡牽持著西山下的那株核桃樹,見三人均是無語,便催道:“許小姐,你不是想看這花盆嗎?現在可以看了。我的時間不多,中午還得去陪我師父。”
這一路行來,他也多次試過以精神力來探測這尊銅製花盆,豈料發出的精神力一入它之中,便入石沉大海,無影無蹤,心中不由既駭異,又歡喜。
它既有這種妙處,那以後但凡有什麼寶物,都可以藏至裡面,包準讓人尋找不到。
不過,既然它如今的形狀是用來養花育草的花盆,而他的宏願是種下天下百草,那麼,他自然也是把它當做花盆來使用。
另外,他自信自己的精神力強於常人百倍,既然他的精神力探測不到,那麼,其他人縱有想法,也是枉然。不如樂得大方。
現代寶釵美目一亮,深深地看了看他,然後盈盈地蹲下身來,凝足目力,伸了那隻欺霜賽雪的皓腕,探入花盆之中,如春筍般的纖纖玉指在盆內的紋路上細細地撫過一遍。表面上,是在這花盆內壁一陣好奇地摸索,尋求奇異之處,其實,卻是在以一種獨特的手法,演畫著師門符籙。
這現代寶釵本是平民一個,因天生陰陽眼,加之自小聰慧而冷靜,出生沒多久就幸得入玄門龍虎山天師派一脈,因天賦異稟,奇遇連連,又是領悟力超強,深受掌教師尊的喜愛,天師派的符籙之術也因為她的天資而得了七分真傳,平素在外尋靈找寶,總是領先其他玄門同輩,素來自傲,沒有想到今天卻在羅翰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剎羽。
她方才求觀這銅製花盆,滿以為就算不是能為己所用,留下一道精神印記也好,沒想到這花盆看似普通,卻是根本不由她的精神向內透入哪怕半分。
瑩瑩在一旁見此,也不甘靜坐,同樣是繞身過來,學著她的樣子,略顯小巧的玉手探入這花盆裡,仔細地摸索著表面的那層凸紋。不過瑩瑩純粹就是想試試這銅製花盆的奇異,卻發現自己修煉了十幾年的真力是絲毫無法貫入這看似銅製,其實不知為何的材質當中。
足足費了近數分鐘的功夫,兩女才略為失望地收回手,臉上悵然若失,尤其是現代寶釵,眼底深處,更多了幾分驚懼。
“算了,看來這寶貝著實與我無緣。”現代寶釵臉色變幻幾次,終於還是無奈地放棄了這個咬不下的寶貝。
“她很壞……很壞”羅翰正靜心品茶,卻感應到懷中的木靈向自己發來忿忿的投訴。
羅翰不由暗笑,這位現代寶釵想必是在對這銅製花盆動用某種神通,人之常情,倒不能說是壞。木靈還是小孩子,把這銅花盆看成自己的心愛之物,不喜他人碰觸,也是正常。
“沒事,她只是瞭解一下,不會搶走”他暗中安撫著木靈。
定定神,現代寶釵強行按捺下心裡的失望,又嫣然一笑:“羅大哥真是好運氣。不知祖籍何處,還打算在京城逗留多久?”
儘管她笑語盈盈,溫和而嫻靜,羅翰卻是沒有半點心動,只平靜地回答:“我是南方G省的,在京城呆的時間不會很長,一週就返。家裡還有很多事。”
回去以後,先把南彎牛山的事情理順,然後就要服下那化龍草果實,看屆時又會增加什麼神通。再然後,若是關雪蓮的蠱毒依然沒有頭緒的話,他便打算往N省苗疆一行。
現代寶釵瞳孔一縮,又試探道:“那羅大哥這幾天打算如何安排?”
羅翰緩緩搖頭:“只得今天一日空閒,而後便要受師父特訓。”這卻是實話實說。
現代寶釵心中一驚,美目一轉,剛欲邀請羅翰參與下午的西山一行,但又顧忌此人的特異和氣運,怕是到時有什麼好東西,自己又會再一次錯過,到時心氣難平,思索了幾秒後,終是忍下這份念頭,微笑道:“不知羅大哥下午是否願意是從事什麼行業,我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