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出來,一看,大吃一驚,是寸許長的一根錐尖似的鋼針,正好穿在“天地符”上。
“天地符”是不久前“天地會”傳出要他命的東西,現在卻救了他的命。
鋼針能貫銅牌,勁道之強可知,“魁星娘娘”這東西夠陰毒,任何人只注意她的魁星筆,絕未想到筆內暗藏這致命的鋼針,照那力道,足可穿射人體,心念之中,連“天地符”
一起丟棄。
重回庵內,已不見小青的影子,房內也是空的,看來主婢已被老叫化救走,此地的事情算結束了,但已樹了強敵,“天地會”是不會放過他的。
離了庵,武同春沒無目的地落荒而行,他心中只掛著一件事,找許中和。
現在,以他的身手,如果找到許中和,許中和絕沒有逃生的餘地。
越走,離桃花渡越遠,預料中,“天地會”將出動高手,大擊追殺他。
正行之間,微風拂動,一條人影,抄到頭裡,武同春暗吃一驚,立即蓄勢應變,一看,鬆了口氣,來的是老叫化。
老叫化劈頭便問道:“你沒得手?”
武同春搖搖頭,道:“沒有,只是傷了她。”
老叫化沉吟道:“這一來後患無窮了。”
武同春迫不及待地道:“那雙主婢如何了?”
老叫化道:“被那妖婦施手腳灌了迷藥,所幸我老叫化正帶得有解藥,不然就更大費周章了。”
“您老查出她的身份了麼?”
“查出來了!”
“她是誰?”
“跟‘魔音女’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武同春大為震驚,粟聲道:“他也是‘天地會’主的女兒?”
“不錯,大老婆生的。”
“那彩玉牌……”
“是她孃的遺物。”
“啊!這麼說……她不是‘黑紗女’?”
“不是!”
謎底算揭開了,“天地會”的太上護法為彩玉牌所鎮,原來是這原因。想了想,又道:
“那妖婦為什麼敢如此對付她?”
老叫化吐口氣一道:“醜女恃母得寵而驕,一醜一美,由自卑而生妒,因妒轉恨,而‘魁星娘娘’曾奶過她,所以狼狽為奸,聯手對付紫衣少女。”
“天地會主不知道?”
“夫妻反目已二十年,紫衣少女根本不跟她父親來往。”
“她們施這毒計的目的何在?”
“這很容易測透,老弟你是個疤臉,想造成事實,讓紫衣少女痛苦一輩子。”
“這種居心太可怕了。”
“所以我要你殺了那惡毒的妖婦。”
“天地會主是誰?”
“她不肯透露。”
“人呢?”
“說是要去查武同春的生死之謎。”
武同春頓時激動不已,紫衣少女真的如此痴心?可是自己有家有室。而且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把這份微妙的感情徹底埋葬了吧!
既然紫衣少女並非“黑紗女”,那“黑紗女”便另有其人,廟內懸屍是白石玉乾的,死者的死狀符合“黑紗女”的手法,白石玉和“黑紗女”是同道這一點已非常明顯,他也在追查自己的下落,還聲言要緝兇,目的何在?老叫化見武同春久久不語,又開口道:“老弟,你在想什麼?”
武同春不願說出心裡的話,信口道:“沒什麼,只是想到又樹強敵……”
老叫化道:“這有辦法!”
武同春淡漠地道:“您老有什麼辦法?”
老叫化道:“老弟最明顯的標誌是這張臉,如果予以遮掩,改換一下衣著,對方便無法辨認了。”
心中一動,武同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