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裡一天路程的山中。”
“依老哥的看法……是怎麼回事?”
“欺騙鄉愚是事實,至於另有什麼特殊目的便不得而知了。你有沒有意思去查個究竟呢?”
武同春深深一想,沉吟著道:“這……有這必要去管這閒事麼?”
“鬼叫化”翻眼道:“小兄弟,這可不是閒事,依我判斷,是‘天地會’與‘流宗門’在鬥法,其中大有文章,也許有機會能讓我們利用。試想,襄陽一帶是‘天地會’的天下,除了該會自己,或是‘流宗門’敢弄這玄虛之外,任何江湖人都不敢搗這鬼。”
武同春陷入沉思,他目前急於要做的,是找華錦芳算算企圖毒殺親夫的帳,這件公案不解決,將分秒難安,猶如心上插了一根刺,必須予以拔除。
“鬼叫化”自顧自大吃大喝,像是要把下幾頓的做一次吃完。
武同春只顧想心事,關於華錦芳的事,他不打算讓老叫化知道,因為這是相當丟人的事,根本不能向外人講。
“砰”老叫化猛拍了一下桌子。
武同春吃了一驚,道:“老哥,什麼事?”
“鬼叫化”道:“吃飽了,喝足了,我們該上路了!”
“上路?”
“怎麼,你不想去?”
“這……好吧!”
“那就好!”
兩人離開小店,穿過死寂無人的街道,朝西踏上小路逞往前奔。
為了避人耳目,兩人一前一後,保持了一段距離,由“鬼叫化”引路。
僻靜的山區,突然熱鬧起來,男女老少,絡繹不絕,因為山裡出了活神仙,這些人,有的遭瘟求藥,有的求符避瘟。
武同春與“鬼叫化”遠離人群而行。
正行之間,一聲厲喝倏告傳來:“門規不容破壞,說什麼也是枉然!”
一個悽絕的女子聲音道:“殿主,弟子……認命,只是……”
武同春心頭一震,暗忖:“聽口氣像是江湖幫派門戶內的糾紛……”
“鬼叫化”如魅影般飄了過去,回頭向武同春招了招手。
武同春跟著掠了過去,只見林木掩映之中,一個姿色不俗的宮妝少女長跪地上,淚痕斑剝,她身旁站著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書生,面無人色,身軀在籟籟抖個不停。
宮妝少女迎面八尺之處,兀立著一個黑衫中年,冷酷的神色冷人不寒而慄。
武同春大為困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黑衫中年當是剛才聽到被稱為殿主的人,但那書生看來是不會武功的普通讀書人……“鬼叫化”示意武同春別聲張。
黑衫中年沉著臉,冷酷地道:“伍香菱,你藐視門規,結交外人,本殿雖同情你,但無能為力。”
叫伍香菱的宮妝少女咬著牙道:“殿主,弟子……只有一個請求……“說吧?”
“請放過他。”
“辦不到,他會洩露本門秘密。”
“殿主,弟子……發誓,他什麼也不知道。”
“這是你說的,本殿不能採信。”
年輕書生淒厲地道:“菱妹,我也……認命了,你死……我不願獨活。”
伍香菱回頭道:“江郎,你……千萬不可如此!”
黑衫中年寒聲道:“伍香菱,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伍香菱哀求道:“請放過他!”
黑杉中年斷然道:“這點辦不到!”
伍香菱帶著哭聲道:“殿主,他是無辜的啊!”
黑衫中年道:“咎由自取,他只好認命了!”
武同春暗忖:“黑衫中年被稱為殿主。天地會內未聽說過這種稱呼,除非是最新崛起江湖的幫派,否則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