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腦袋的貨,冷不丁他突然問著:“誰讓你們來的?”
三個人一驚,那位受傷輕點的切了聲,沒搭理,餘罪又道著:“哥幾個要出名了啊,偷窺女廁,體工大出能人啊。”
“我們沒有偷窺。這是誣諂。”剛才才梗脖子的那位,強調地道著。
“那你們大晚上來警校幹什麼來了?還鑽到女生廁所,鬼鬼祟祟的。”餘罪反問著,他知道問不出答案,可要不給答案,那這個屎盆子,他們就只能頂著了。
果不其然,那仨有苦難言,被問住了,有位強調在男廁所,絕對在男廁所,不在女廁所。餘罪恍然大悟道:“哦,你們藏在女廁所隔壁呀,看,江主任,還是欲行不軌。”
“嗯,就是。”江主任怒目而視,拍著桌子道。擺著手讓餘罪出去。
餘罪扭頭出去了,咬著下嘴唇笑著,剛關上門就聽到了江主任義正言辭地教育著:“年輕人,什麼學不好,學著往女廁所鑽……這是思想品質有嚴重問題,就你們學校領人,這事也得寫出深刻檢討……小節不注意,將來要失大節的,再往下發展就是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到那時候就晚啦……你,姓什麼叫什麼,身份證號……”
餘罪在門後聽了好久,聽到那幾人的來歷時,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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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處,您對這類學生打架的事也感興趣?”
史科長笑著問,無意和許處說了今晚所見,這位許處長著魔似的,居然拉著他來看了,可看就看吧,還開著車停在校門口,搞得跟盯嫌疑人一樣。
“我奶奶小時候說,從小不淘氣,長大沒出息,這話有一定道理,我最煩的就是乖孩子。咱們現在的培訓體系不行啊,跟大棚種菜一樣,出來都一個模子,滿口為祖國為人民,假得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警察是什麼?就是個工資不高,責任不小的操蛋職業而已,至於上升到那麼高的高度嗎?”許平秋羅嗦道,一般是心情好了話才多,似乎這打架事件讓他很興奮似的。
史科長笑了笑,小聲問著:“許處,您不對這幾個打架的情有獨鍾了吧?”
“為什麼不呢?打都不敢打,我怎麼放心把他們扔到一線去?難道嫌疑人還因為他們不會打架,而對他們客氣一點?”許平秋道。
“我是說,這幾個傢伙品德可是夠嗆,打了討了便宜不說,還誣諂人家偷窺女廁所,這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就這還不算完,回頭那仨害蟲,自個打出鼻血來,一準去告惡狀去了。”史科長笑著道,對於小孩子的打鬧遊戲持旁觀態度,不過看樣並不認同那幾位。
“你不覺得他們已經具備點警察的特質了?他們將來面對的可都是惡人,太善了要吃虧滴。”許平秋笑道,不過這話史科長不認可,許平秋又是續道:“善惡定性要看動機和結果,有時候這和品質無關,以我看呀,他們這事還得來一場。”
“喲,還沒完?”史科長詫異了。
“要完了沒事了,我叫你一起到這兒幹嘛?既然那個理由站不住腳,那就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其他理由,這邊仨吃了狠虧,就此罷手,不可能,想當年我們打架的時候,得爭這口氣,特別是這個年齡,根本容不下過夜仇。除非是一方認輸。”許平秋笑道。
“那您的意思是,就因為這個,還得幹一仗?”史科長有點不信。
“應該有這種可能,一會兒那三被帶走,咱們跟著瞭解瞭解情況去,要真是學生間誤會或者什麼雞毛蒜皮小事,那就算了,不過我想三個人大老遠來圍攻一個人,應該有點什麼原因吧,不至於那麼簡單。”許平秋不確定地道著,奇怪的是,在這件小事上用起他職業的眼光來了。史科長卻是不以為然道著:“直接問江主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