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坑裡。
左邊跑出不到十米,被大個子牲口一攔,滑鼠吧唧把地瓜皮往嘴上一貼,喊都沒喊出來,四五人擠著擠到圍牆根,劈里叭拉開始了。學生打架向來沒啥理由,逮著就往死裡揍,揍得沒輕沒重,幾下下去,滑鼠揪著再問,喲,老實得很,立馬交待了。
左右那位跑得稍遠一點,回頭一看餘沒追來,剛喘口氣,不料眼睛一黑,頭被蒙上了,嗯嗯啊啊叫著被人劈里叭拉連打帶踹,翻身的機會那是一點也沒了。這邊的豆包下午打架就沒擱上手,這裡沾上便宜了,劈里叭拉踹了一通,很快就把真相問出來了。
發生的很快,旁觀有人發現異樣時,這幹警校的害蟲已經分開了,兩拔各朝不同的方向,跑得比打得還快,過了好大一會兒,有膽大的上去看黑暗中被揍的人時,愣住了,好大的個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嘟囊著:“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旁觀的同情的可是不少,把娃打成這樣,啊,太過分了,鞋子給揪得扔了也罷,皮帶也給抽了,還糊了一嘴不知道什麼屎黃屎黃的。那邊那位是爬著出來的,遍地找不著鞋子,兩人慾哭無淚,那可憐相足以搏得小商販們的同情,賣羊肉串的遞著衛生紙叫著:“娃呀,快擦擦……”
同情歸同情,不過學校裡打架的也不稀罕,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不一會兒聞訊出來的保衛科的人,訊問情況,回頭把電話打到警校的保衛科了,嚷著道:“你們警校的學員太過分了,找上門打我們的學生。”
“絕對不可能,講證據的啊,沒證據的說,都是誣衊。”警校風紀處如是回道,沒有證據你說個毛呀。
打架警校學員天生有優勢,不但戰鬥力強,而且不可能留下讓你抓的把柄,內部打那一定會嚴肅處理,要在外面打,你要揪不住人,警校的風紀處絕對不認賬。
又是一筆嘴官司加糊塗賬,保衛科無奈之下,通知家長了。
現場散開以後,沒人注意到像兩個無關旁觀群眾的三十年許的男子,悄悄收起了隱藏的攝像機,步行不遠,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不起眼的車裡。坐定時,司機笑著道:“我以為有案子,這學生打架有什麼盯的?”
“今年不是要給咱們增加警力嗎?興許隊里正考驗他們呢。”另一位道。
“不能吧,就那幾個打人的?”司機道,一想那過程笑了,直道著:“也湊和吧,咱們的外勤上人走得越來越多,留不住人呀。還別說,這幾個傢伙,手腳挺麻利,適合幹咱們這一行。”
“你傻呀,還適合,根本就是咱們這一行的,矇頭,那是不留目擊;脫鞋子抽皮帶,那是預防被追。我們當年上學,老生就這麼教的,錯不了,全他媽是警校的小兔崽子。”另一位道,兩人笑得直打顛。
不一會兒,這個DV傳回到了許平秋手中,他看過了一遍,那叫一個又氣又好笑,這幫兔崽子,把平時訓練的戰術配合、抓捕、格鬥,全用到打架上了。事情似乎有點過了,他驅車回頭往體工大去了,在保衛科坐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卻陰著臉,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在查室前趕回學校的餘罪也陰著臉,被真相氣著了。
是解冰,原因很簡單,就因為上午不小心撞到了安嘉璐,餘罪平時就這大咧咧的得性,可沒料到是這個原因,就被解冰盯上了。
要說起餘罪來,這是個渾身找不出一點優點來的人,不過把餘罪和解冰比,同樣滿身缺點的兄弟們可就擁護同類餘罪了,那位解冰可不怎麼合群,確實屬於一位生活習慣良好的人,很少和這幫醒著喝酒抽菸,睡著打呼嚕放屁磨牙,時不時一身臭汗的同學往來。甚至不和這幫在他看來沒有藝術眼光的土包子多說,加上家境實在好得不得了,偶而還開著奧迪在學校得瑟,他雖然在追本屆警花,可下面兩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