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兒。娶個老婆,你對她行禮也就罷了,這一點完全沒有負擔,跪地求婚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家爹媽奶奶都要跪著她,就頗有一種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的感覺了。要命的是你家爹媽還得跪著她家爹媽謝恩,這感覺就更微妙了。
清早起來,換上禮服,騎馬到宮裡磕頭,全家都要到宮裡磕頭……呃,憤青了。反正賈寶玉光記得騎馬磕頭了,旁邊還有禮部與內務府專門派的人跟著提醒:“該左轉了。”、“該向聖人行禮了。”諸如此類。
因十四長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兒而太上皇仍在,婚宴就設在太上皇宮裡,一切依十二長公主的例來。賈寶玉從山寨皇親升格為正式國戚,奉了太上皇、皇帝兩位喝酒,兩人坐了一陣兒:“不拘著你們了。”就退下了。剩下的人就熱鬧了,賈寶玉被徒愉拉著要喝酒,走著走著就碰到了太
149、寶玉尚主名份早定 。。。
子為首的一干‘內侄’,還有幾位連襟、幾位‘侄婿’。徒愉非要讓他改口不行,因為……十四公主比徒愉小兩個月。
徒家人在一旁看熱鬧,眼中分明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大字。賈寶玉十分不爽又不能對他們發脾氣,只好斜眼看著徒愉:“你備了什麼見面禮來?”徒愉道:“你你你你你……你跟張炯混多了罷!”惹得眾人一陣鬨笑。賈寶玉到底小聲:“十、八哥。”徒愉樂得尾巴直翹。
賈寶玉黑線著繼續敬酒,忠順王是必得敬的,徒忻是媒人,這兩杯酒前者喝得頗有一種一醉泯恩仇的放鬆,後者就讓人感慨萬千了。
忠順王左右打量了賈寶玉一陣,看得賈寶玉發毛了才說:“還行。”徒愉一旁起鬨:“大舅子準了。”賈寶玉又一陣黑線,忠順王道:“大舅子有稱呼沒有?”賈寶玉對著這位跟自己親爹差不多年紀的傢伙,憋出了一句:“二哥。”忠順王乾了杯中酒,賈寶玉這回不敢使詐老實喝了——賈寶玉厚重的禮服袖子裡左右各掖了五六塊手帕,選的是吸水性好的料子,左遮右擋東灑西漏,就是為了能夠活著去洞房。
一圈兒喝完了,賈寶玉才走到徒忻面前,眾人還在奇怪,怎麼到最後才跟這位關係一向不壞的人表示?徒愉這會兒又從結巴狀態復活了:“謝媒酒晚了啊~”
面對面站著,賈寶玉看著對面的人,只覺得殿中一切嘈雜聲都聽不見了,他聽到到自己輕輕開口:“十六哥。”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忘了更新,只是怕被打臉。好吧,早死早超生,傳說中的有現實意義的那個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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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別立門戶殿下之稱 。。。
走到徒忻跟前,賈寶玉輕聲道:“十六哥。”
徒忻聽到自己心裡咯噔的一聲,許是太高興了喝多了,徒忻覺得兩耳嗡嗡的,四周的聲音都聽不真切。眼前白胎青釉的酒杯,清白得刺眼,白花花的反著光,在眼前晃了晃,徒忻定了定眼,揉揉太陽穴,眯著眼:“唔。”徒愉一旁歪頭道:“十六哥酒多了麼?”徒忻展開眉眼:“以前一聽‘十六哥’三個字,就知道有人要我給他收拾爛攤子,一時恍惚了。”
“啊,哈哈,二哥,咱們還沒喝過呢。”徒愉顧左右而言他,引得眾人一陣嘲笑。徒忻低頭看了一眼杯中酒,手一伸,瓷器碰在一起一聲脆響,兩滴清澈的液體飛濺了出來落在日漸恢復白晰的手上,一般的景緻,卻是不一樣的心思。一仰頭,微涼的酒水順喉而下,徒忻的眼睛閉了又張,一亮杯底,發現對面的人正拿著杯底照他。
徒忻笑了笑,這應該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心裡卻有點兒不是滋味,究竟為何,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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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宴會不像在自己家中那般隨意,今天這個還是婚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