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緩步走出醫務室,沿著走廊來到窗前,目光追隨楊燕的身影。她輕盈地步入一輛白色桑塔納,發動引擎,緩緩駛離。
楊燕的心中湧動著一股煩躁,那三名摘腎黨的罪犯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卻對其他問題閉口不談,態度冷漠至極。
她本能地感覺到背後隱藏著更深的秘密,但卻無從下手。
而另外那些被槍擊的飆車族一個個頭腦不清,十二個人竟然做出了十三份相貌迥異的拼圖,其中一人甚至畫了兩份,而相貌差異之大,讓她幾乎無法辨認。
更有甚者,一名小夥子自告奮勇要畫出嫌疑人的樣貌,結果卻畫出了一幅畢加索式的抽象畫,讓她哭笑不得。面對這些線索,她何時才能破案?
市裡對摘腎黨案件的指示是,儘管罪犯已被抓獲,但絕不能放鬆警惕,必須深挖細查,揪出潛藏在辰空市的人體器官走私組織。
楊燕肩負著幾個案件的破案壓力,今天接到老同學的電話,聽說了可能的線索,便急匆匆地趕來,但依舊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
然而,楊燕堅信,正義終會到來,犯罪分子終將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是她堅定不移的信念,她只需堅守崗位,繼續努力,終將迎來勝利的那一天。
韓澤目送楊燕的桑塔納消失在視線之外,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他怎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娜菲婭……似乎有些不對勁。
每次與她相遇,他都感到自己無法自控,如果不是生活在一個平凡了近二十年的世界裡,他幾乎要懷疑娜菲婭是否修煉了某種媚術。
並且自從他的性格恢復正常後,他發現自己對女性的渴望變得異常強烈,這讓他不得不警惕自己,提醒自己還有未報之仇,必須保持清醒。
回到寢室,李蟬正與費朵沉浸在手機中的甜蜜對話裡,韓澤聽著無聊,便早早洗漱,上床休息。
日子如常,直到週一下午,趙嘉文給韓澤打來電話,詢問是否有女警來調查情況。韓澤沒有否認,趙嘉文表示,他其實也懷疑摘腎黨是武林人士所為。
但武林中人行俠仗義,不願留名,他自然也不會去幫助警方尋找。於是,他輕描淡寫地搪塞了過去,女警便離開了。
就算如此,韓澤心中仍舊感到不安。儘管他每天都會與李萌萌共進晚餐,偶爾與紀紫菱通電話,但他的心中始終感到不踏實。
他盼望著週三的到來,韓澤上完課後,在下午四點多鐘,陪小蘿莉吃過飯,儘管胃口不佳,他幾乎沒吃什麼東西。
送走小蘿莉後,韓澤匆匆來到遊樂園,今天是他上次與吳剛有約的日子。
由於不是週末,遊樂園裡的人並不多。韓澤走上三樓,來到那間熟悉的檯球室。一進門,就看到吳剛正坐在吧檯裡,滔滔不絕地向周圍的員工講述自己的奮鬥史。
韓澤走了過去,吳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連忙推開眾人,迎上前來:“哈哈哈~~~小兄弟,又見面了。”
說著,張開雙臂,似乎想要給韓澤一個擁抱,但看到韓澤手上的紗布,他停下了動作:“咦?你的手怎麼了?”
韓澤輕輕揉了揉纏著紗布的手,輕描淡寫地說:“小問題,不礙事。”
“不礙事就好。”吳剛沒有擁抱,而是拍了拍韓澤的肩膀,說:“比賽還有十一天就開始了,我一直想,如果你不參加,只能讓陳東東上了。”
陳東東,就是上次在這裡與韓澤打球的那個職業選手。
“恩。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來了。這是個機會。”韓澤說道。當然,機會歸機會,韓澤更看重的是那些豐厚的獎金。
吳剛拉著韓澤來到吧檯,周圍的服務生也都散開了。他從一個提包裡拿出一打表格,拿出一支筆,遞給了韓澤:“小兄弟,這是參賽者要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