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玉清醒的時候到處蹦躂沒個消停,反而喝醉了倒乖巧的像個鄰家小姑娘,被任雨澤背在背上,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任雨澤看起來瘦瘦的,揹著這麼一個大人走路,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
任雨澤幫個忙就算了,但孟念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偏偏還多了個人,司月白不聲不響的走在她的身邊,她感覺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是為了剛剛有些脾氣的話,還是因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此時司月白如果不在的話,她會輕鬆很多。
一路沒人說過一句話,這詭異的氣氛啊。
孟念沒忍住,埋頭看著地面走路,話卻是對司月白說的:“不用送了,就這麼幾步路。”
司月白穿著一身休閒裝,兩手插著兜,讓人羨慕的兩條大長腿一步能邁出普通人的雙倍距離,此時卻邁出了不到普通人距離的步伐,並且慢悠悠的接過了她的話:“既然把人帶出來了,就該照顧好。”
一字不落,如果說非得字眼兒裡找茬,跟她剛剛的那句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就差在標點符號上,她那句是帶了火藥味的,而司月白這句,不溫不火,不氣不惱,還顯得十分的平靜。
這話接得,孟唸的心臟啊,潰不成軍
校園裡昏暗的燈光下,四個人拖著長長的身影,慢悠悠的走著,孟念瞄了一眼趙婷玉,睡得真香,香得想讓人上去一巴掌打醒了算了,任雨澤大概覺得有些話憋得不說有些睡不著,還是忍不住說了。
他說沒讓趙婷玉喝酒,根本沒有點酒,喝的都是飲料,怎麼可能讓她喝酒呢,並信誓旦旦的說去的人都可以證明,就只是去唱歌的,是趙婷玉自己偷偷的要了瓶酒,還沒喝兩口呢,就醉了,醉了還跑出去,嚇得他們歌也不唱了,就出來找,正好就碰上她了。
孟念從第一次見到任雨澤,就覺得他要麼不說話,說出來的都是可信的,因為這人,實在!然後就覺得,剛剛的態度確實有點不對,想道個歉,又不大好意思開口,糾結著,肚子就更痛了,手按著肚子恨不得直接躺地上得了。
司月白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一隻手從褲袋裡抽出來,扶著她的手臂,身子靠她很近,孟念聞到了他身上有種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就是有種魔力的味道,很蠱惑人心。
此時此刻她沒有心情去聞了,就覺得很痛,平常這種情況,趙婷玉都會給她弄個熱水袋放在肚子上,然後給她衝好紅糖水,再爬到她的床上鑽進她的被窩裡,在她耳邊講各種八卦。
孟念不喜歡別人吵她,但似乎已經開始習慣了趙婷玉的吵,習慣這東西,是挺有威力的,眼下突然就不習慣了,腦海裡完全沒有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種概念了,手直接按在了司月白的手背上,緊緊的抓著他,並半蹲了下去,十分吃力的喊了句“疼”。
任雨澤顯然是被嚇到了,背上還揹著一個,眼下又倒了一個,要怎麼辦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司月白道:“你把她送回宿舍去。”
任雨澤點點頭拔腿就走。
“必須把她安全的送到宿舍,不要讓宿管員發現,至於怎麼進去,你自己想辦法。”
被發現了還得了,大一學生跑出去喝酒,一旦被知道了,通報批評那還算是輕的,任雨澤一路上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要怎麼樣才不會被發現,要怎麼樣才能把這姑娘送到宿舍裡。
任雨澤前腳剛走,孟念就感覺身子一懸空,她被司月白打橫抱了起來。
孟念捂著被子,著急的拍拍他的胸前:“別別別”
別什麼,不說,司月白也知道,大庭廣眾,這場景,這姿勢,這這要被人看見傳出去,明天的頭條新聞,絕對是他們的,而且孟念相信,她的名聲會瞬間大噪,而且不會太好聽,她從來就不是個希望自己上頭條新聞的人。
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