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啵啵啵!
裴珈禾第二天中午退燒,護士過來抽了幾管血,一邊溫聲囑託道:“抽完血就可以正常飲食了,裴先生可以吃一點清淡好消化的東西,下午還有幾個體檢專案要做。”
陸雲祁在一旁道:“嫂子想吃什麼?”
裴珈禾手背上青了一塊,昨晚掛水的時候睡姿不當,翻身差點跑針,陸雲祁後半夜坐在他旁邊,一直握著他的手免得他亂動。
“隨便什麼都好。”裴珈禾眼睛上敷著藥,盯著床單有些走神。
陸雲祁給他餵了半碗紅豆粥和兩個小籠包,大約是仗著他現在看不見,平日裡總要偽裝成無害的眼神現在格外直白露骨,一動不動地緊盯著裴珈禾吃東西的嘴巴。
裴珈禾似有所感,拒絕了幾次送到唇邊的粥,偏過頭抿著唇道:“我自己來就好。”
陸雲祁也沒有死纏爛打,握著他的手將碗放進他手裡,“那嫂子謹遵醫囑,再吃一點。”
陸雲祁語帶笑意,“醫生說要多吃飯少幹活,嫂子不是小孩子了,醫生的話總要聽的。”
裴珈禾慢慢握著勺子往嘴巴里送,許久之後才道:“公司裡的事情這段時間你要多上點心。”
“好。”陸雲祁應下來,視線還是坦坦蕩蕩地落在他的臉上,只不過人站得遠了些,藥貼擋住了裴珈禾那雙秋水一樣多情的眸子,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下移,看他飽滿的唇瓣和挺翹的鼻子。
裴珈禾吃完飯又躺下睡了一會兒。
他同周敘簡交代過,體檢完就出院,反正眼睛是藥物治療,他不想在醫院裡多留。
好在體檢結果一切良好,雖然有些數值比正常人要差一些,但對裴珈禾來說,這段時間的身體已經是超常發揮。
裴珈禾出院以後一直在屋裡不怎麼愛出門,這次生病也算是給了他強制休息的機會,每日醒了就在屋裡曬曬太陽,最多下樓轉轉。
早上的時候能聽到陸雲祁下樓的聲音,雖說才進陸氏沒多久但總的來說能力尚可,裴珈禾樂得輕鬆,也藉此機會搞清楚陸雲祁到底是真的單純想親近他,還是想利用他當墊腳石,藉此在陸氏站穩腳跟。
不過陸二少每天去公司前必然先來他這裡打個卡,問問他眼睛恢復如何,裴珈禾都快習慣了他日日的殷勤問候,從最初的侷促不安變成習以為常。
陸雲祁去看他,一是擔心,二是純粹在給自己充電,他真的恨透了公司裡的這一堆事情,看不完的報表開不完的會,跑不完的場子和永遠沒有盡頭的工作。
助理肉眼可見地緊張,陸雲祁日日頭頂烏雲,只有下班回陸宅才會打起精神,但還好今天又是有驚無險的一天,陸雲祁拎著西裝外套準備開車回去,卻突然來了個電話。
那邊的男聲格外熱情:“hi!有沒有很想我呀寶貝?”
陸雲祁把手機拿遠,任那邊自言自語結束了之後才道:“怎麼突然打電話?”
“真是冷漠無情。”宋承文作西子捧心狀,傷心道:“許久不聯絡,我特意從國外飛回來看你,你居然這樣對我。”
陸雲祁一邊聽他嘰裡咕嚕講話,一邊給裴珈禾發了個資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