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裴珈禾為數不多的愛好。
竹筐裡放了幾朵開得很好的山茶和兩支梅花,裴珈禾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裡安安靜靜地修剪著花枝,天色將晚,太陽只剩最後一點餘溫,不多久,月亮一點一點爬了上來。
月光下,石桌上擺著一支青瓷象耳瓶,飽滿的白山茶與紅梅的清癯竟然相得益彰,既曼妙窈窕又清麗雅緻,陸雲祁就這麼呆呆地看了半晌,心想,到底是美人,做什麼都賞心悅目。
裴珈禾插完花起身,像是剛剛注意到陸雲祁在看自己,二人隔著夜色遙遙望了一眼,都不曾言語,像是某種秘而不宣的約定。
陸雲祁在裴珈禾離開之後才慢悠悠地走過去,在插花前駐足半晌,慢慢俯下身,鼻尖抵在白山茶的花蕊處,聞到一股幾乎叫人沉醉的香氣。
馥郁纏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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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
謝潯的生日宴說是隻請了親朋好友,但當晚來的人卻實在不少,總歸謝家在川港人脈甚廣,想來結交的自然也不在少數。
陸雲祁比裴珈禾先到,他休假的這兩三天裡也沒閒著,跑去洛安跟著車隊一起訓練了幾天,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拎著禮物直接來了謝家,迎面碰上杵在門口像門神一樣的謝潯,禮物遞過去謝潯也沒接,道了聲謝示意他進去就好。
陸雲祁將禮物交給旁邊的人,誠心誠意地道:“潯哥生日快樂。”
他今天穿的是件及膝的長款西服,裡面是件白襯衫,沒系領帶,看起來相當隨意,這衣服常人穿恐怕既壓身高又沒比例,他穿倒是很好,走動間衣襬撩起,會發現西服的門襟內側和下襬處壓了一圈紅色衣料,瞬間打破了黑色的沉穩,而顯出一種別樣的張揚。
謝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有話要說?”
“沒有啊。”陸雲祁聳了聳肩,吊兒郎當地道:“我在等人。”
“我這個人比較怕生,裡面都是些沒見過的人,我想等嫂子來了再進去。”
他意有所指地道:“潯哥不也是在等人嗎?”
“而且這裡目前我最熟悉的人就是潯哥了,你總不能狠心把我趕走吧?”
謝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陸二,你在國外待久了不會好好說話了是吧?一天到晚跟綠茶成精似的,真當誰都吃這一套?”
陸雲祁無辜道:“沒有啊。”
“我說話一直都這樣。”他笑眯眯道:“潯哥不喜歡的話我下次努力改正。”
謝潯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少出現在我面前就好。”
空氣中隱隱有火藥味,謝潯轉過身只道眼不見心為淨,正巧門口緩緩駛來裴珈禾的車,他急匆匆地就要上前迎過去,旁邊的陸雲祁卻比他更快,長腿一邁,聲音比人先到,“嫂子!”
裴珈禾今天穿的仍舊是一套黑色西服,只不過沒他平日裡在公司上班時穿得那麼嚴肅,應當是套禮服,腰線被掐得很漂亮,走動時腰胯處的幅度都恰到好處。陸雲祁一向知道裴珈禾的身材好,畢竟見他穿過兩次結婚時的西服,但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