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珈禾點點頭。
陸雲祁又問他要不要吃點夜宵,其實他想說裴珈禾很明顯瘦了些,大概是天天在陸家對著陸閔之那張臉吃不下去飯,又或者開始忙工作,裴珈禾吃了兩塊水果,說想吃麵條。
一小碗陽春麵加一個煎好的溏心蛋。
裴珈禾坐在桌邊,“你不吃?”
陸雲祁搖搖頭,“我現在的食譜很嚴格,不能亂吃東西。”
他笑眼彎彎地道:“我看著你吃就好。”
他以手托腮,很喜歡現在的氛圍,好像他們是這世上最平常不過又最幸福不過的一對愛侶,不用講很多話,只是看到對方就已經足夠。
他視線太過熾熱,裴珈禾的臉越來越紅,最終實在羞怯,垂眸道:“別看了。”
陸雲祁齒根發癢,不知怎的又想咬他。
床上放了兩床被子,陸雲祁很守誠信,從裴珈禾洗完澡之後就沒再鬧他,兩米的大床睡著兩個成年人,中間竟然還留了那麼大的空隙。
陸雲祁關上臺燈,輕聲道:“晚安。”
裴珈禾也道:“晚安。”
似乎只剩下逐漸平緩的呼吸聲,裴珈禾卻睡不著,他睜眼看著無邊蔓延的黑暗,不知在想什麼。
身後傳來細微的動靜,陸雲祁扯著他的被角,小聲道:“你睡著了嗎?”
見沒人理他,陸雲祁又不死心地問了一遍,“我現在又想親你了。”
還是沒有回答。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明顯,陸雲祁把被子踢到了地上,他掀開裴珈禾的被子,滾燙的身子擠進來,摟著他的腰強行將裴珈禾貼進自己懷裡。
隔著阻隔貼,他鼻尖蹭在裴珈禾的後頸處,手也有些不太安分,裴珈禾沒辦法再裝睡下去,伸手要推開他,陸雲祁的手卻落在他小腹處,隔著那層薄薄的睡衣,很輕地碰了碰,“現在還會疼嗎?”
那塊陳年舊傷,陸雲祁不再問他怎麼會有傷,只是問他,還疼不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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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很久之後陸雲祁都沒有等到回答,就在他以為裴珈禾這次也依舊會選擇逃避的時候,懷裡的人卻蜷縮著身子,像汲取熱源一般往他身上靠了些。
裴珈禾依舊背對著他,小腹處的傷口現在不疼不癢,像從未存在過,但陸雲祁的掌心貼在上面,很輕柔地撫了兩下,他又覺得那裡瀰漫出一股酸脹感。
“偶爾會痛。”裴珈禾聲音很輕,他這次沒有撒謊,“發情期的時候會疼得更厲害一點。”
或許是深夜讓人本能地放下戒備,又或許是因為後背貼著陸雲祁滾燙的胸口,讓他感覺自己像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根浮木,他半闔著眼睛,忽然輕輕地笑了一聲,“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流過產?”
陸雲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覺裴珈禾現在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他只好更加用力地把他抱住,“我之前有這麼想過。”
他聲音有些悶,“那次你高燒進醫院,我問了周敘簡一些事情。”
“他說陸雲琛一直想跟你有個孩子,而你正好那段時間身體不好。”他試探地放出一些資訊素安撫裴珈禾,見他沒有抗拒,淺淡的苦橙味才慢慢籠罩住他,“後來我發現他沒完全標記你,我猜他可能是陽痿。”
裴珈禾睫毛顫了下,倒也沒替陸雲琛解釋,只是繼續道:“不完全是他的原因,我確實沒辦法懷孕。”
他頓了下,“我分化期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問題。”
“那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我的激素分泌不穩定,到分化的那一個星期裡因為波動太大,中間大概昏迷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