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紅了,緊緊抓著香香公主的手,“鬱於大哥受了重傷?”
“已經沒事了,幸虧遇到了班大夫。只是傷口很深,得休養幾日。”香香溫言安慰。
蘭心公主已然方寸大亂、不知所措。
李仲誠開口:“請徐離將軍帶路,我派人快馬加鞭接鬱干將軍回府調養。”
徐離頷首,臉上仍是不冷不熱,轉身便往外走。
“我也去!”香香公主追上說。
“公主金枝玉葉,還是留在宮裡等侯吧!”徐離淡淡地說。
香香公主跺腳,無奈地看著他離開。
“香香姐姐……”蘭心未語先便咽,“要不是我央鬱幹大哥出宮為我買畫,他也不會遭到埋伏。都是我的錯!”
香香軟言安慰:“怎麼能怪你?我親眼瞧見那蒙面殺手了,明明就是——”
“香香姐姐知道兇手是誰?”蘭心追問。
“知道。”香香抱歉地望著她,“不過事涉境外和諧,徐離要我別說。”
蘭心失望地垂下頭,“這樣啊?沒關係,我以後會盡量保護鬱於大哥不讓他再被壞人所傷!”
“傻蛋!父皇是派他來保護你的,你怎麼會反過來要保護他呢?”
蘭心羞紅了臉,低下頭不說話。
香香將一切看在眼裡,不語。
他們返回的速度讓班襲驚訝,看來蘭心公主極重視鬱幹狂。
班襲原想留下藥方便走,卻因為放心不下鬱幹狂的傷,決定跟著回別宮,以便叮嚀侍醫用藥。
“謝謝班大夫。”蘭心公主坐在座上,“侍醫看過鬱於將軍的傷勢後,對班大夫讚譽有加,如果班大夫方便,希望繼續留下來照料鬱於將軍,可好?”
班襲有些猶豫。她沒想要跟這麼多人相處,事實上,她該回女人國去了。而且待在這別宮裡傳收訊息都有所不便。
香香公主說:“既然鬱於將軍的傷勢嚴重,而侍醫也沒有把握治癒後手臂能恢復矯健,本宮看……班大夫如果不急著離開,不妨多留幾日。”
蘭心應和:“姐姐說的是,班大夫就留幾天吧。”
瞥眼榻上昏迷的他……唉!終究還是撩落塵世俗情了。
班襲望著兩位公主,“在下遵命。”
蘭心公主見班襲一身爾雅懦服,不知她是女兒身,加上鬱於狂傷口發炎高燒不退,便讓班襲與鬱幹狂住同一院落,好就近照料。
她走回床前,他的濃眉不再緊攏成一團小丘,纖纖親手執起他的大掌,脈象也趨於平穩……他,已無大礙。
視線停駐在他肩上的白布,輕蹙眉頭。這人,多虧她用了許多珍貴名藥才能接續經絡、保他手臂恢復無恙。
幸而別宮裡藥材應有盡有,蘭心公主也挖空心思,取來許多民間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看來公主真的對他很特別。
班襲將他的手放人用被裡,心裡漫無章法地猜測蘭心公主對他的心意。
杏眸凝望著他剛毅的面容,也難怪蘭心以公主之尊卻傾心於他,他長得不是中原男子的那種俊美,而是一種……如何形容呢?她望著連閉上眼睛都讓人感覺到壓力的他,是彪悍吧!
他渾身上下帶著一股狂懼之氣,她相信,即使他單獨面對著千軍萬馬,也不會有任何畏怯。
他是天生的男兒漢。男人中的男人。她就是如此認為。班襲搖頭輕笑,怎麼想到這裡來了!走回桌旁,專心將生肌草的根部研磨成粉。
好不容易將下次要更換的生肌草磨好,天色已經泛白,班襲拯捶發酸的臂膀,揉探脖子,水眸望了望床上依然熟睡的鬱幹狂,確定鼻息穩定。
趴著歇息一下好了。
黎明即起的習俗讓鬱於狂在曙光射人的瞬間,立即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