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日日夜夜的擔心,或許不期然就會出現幾個人,把我給滅了。
每一晚,在別人都早就進入夢鄉之際我卻還像一條糾纏著自己的蛇,看不見,卻能感覺。在黑暗中一寸寸的將恐懼趨盡,自我求存。但是這次…
我看到的不再是無盡的彷彿要吞噬人的黑暗,而是一片的明朗,藍天,白雲,青青草。目之所及,一片綠意,全是那種只屬於草的青翠,連綿到地平線的另一邊。沒有山,也沒有樹,太陽就那麼掛在蔚藍的天空上,不需要任何修飾,只有不是飄過它身邊的幾片閒雲。陽光也是直直的灑下來,整一片原野上只有我孤零零的站著,孤零零的有影子。我抬手遮擋刺目的光,卻不能擋住心裡面那種想要往溫暖靠攏的想法。
我不自覺的想要,很想。
我抬腳一步步走向布澤溫暖的方向,但似乎在我靠近的同時,那種感覺卻在一點點的遠離。前所未有的心慌聚上心頭,就連當時看著老翟死在我面前的時候都未曾有過。
我乾脆在這空曠的草原上撒開了跑起來,卻又不禁自嘲一下,蘇黎世啊,你這是怎麼了。
“啪啪啪啪啪”
一陣嘈雜的聲響,所有的美好都開始變的模糊,漸漸漸漸的從我視野中淡去,我卻最終什麼也做不了,任由世界再度被黑暗所湮滅。
“蘇黎世,你這個瘋子,你這瘋子,醒過來。”我一遍遍罵自己,一種預感不斷襲上心頭,如果我現在放任自己,那我就永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伴隨著不時打破沉寂的啪啪聲和我自己的罵聲,我終於可以感受到自己眼珠子轉動的感覺了。
我始終是沒有睜眼,裡外一般黑,不過還是長舒一口氣,終於緩過來了。
“啪啪啪啪啪”又是一陣鞭炮聲,呵呵,真的是過年了。
閉著眼,我沒有睡意,此刻腦子裡所想的都是剛才那個夢,奇怪的夢。
我自從到這世界後,做夢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的,而內容也無非就是以前發生的事,關於蘇昌茂或者周晟,還有孃親和老翟。不知道聽誰說過夢是反的,也不知聽誰說夢是未來的預兆,總之好像都有理。我不禁揣測,適才的草原到底是與現實相反還是我的未來。
我真的想去草原看看,從很久之前就很想,只是這個願望還沒實現就…來到這裡,而這個願望也就擱淺在這些奔波的幾年歲月中,這個突如其來的夢境卻恰恰喚醒了它。如果可以我還真想把剛才兩種可能結合起來,去草原是未來的事,而那束逃走的光卻是相反的。
這樣才是完美的。
想到這我不禁笑了起來。笑聲被再度響起的鞭炮覆蓋了。
“呵呵,女人啊女人,我小看你了”
正人君子們(4)
“呵呵,女人啊女人,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幻想傻笑不停的時候,一陣若有若無的嘆息聲穿透了吵嚷著叫囂著的炮仗爆炸聲傳入耳中。
我睜開眼,焦距無限放進又拉遠,才最終聚焦到左邊那張傾過來的臉上。
“你想幹嘛““你這女人,這話該是我問你吧,我本來是睡的好好的,結果你一個翻身就把我壓住了,又是抱著又是踹的,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了呢。”
他儼然一副要和我討價還價的陣勢,說的頭頭是道。卻聽得我是一陣驚一陣乍的,難道說剛才的‘溫暖’,就是因為我趴在了他身上。天吶,我可以感覺到我臉上的溫度噌的一下飆升到極限,只想捶自己腦袋,不過好在這時沒有光,否則還真的是不好收場。
“唉,虧得剛才你還說要單獨休息,結果一睡就原形畢露,嗯,這麼說起來,剛才你踢我的時候我可是一聲都沒吭,是不是應該有什麼補償,或者是說獎勵。”他也許見我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