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背對著他、用一件龐大的曉袍裹住自己全身、蜷縮著的小小身子上。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佐助不禁失笑走過去,蹲下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光是聞就可以聞出她身上令人覺得安心的味道,與她相處三年,這一點都分辨不出來嗎?佐助伸出手去,想要把她身上的那件莫名其妙的曉袍拽下來。
“別!別拽!”
莉磨用手指緊緊抓住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心臟噗通亂跳,雖然說已經做好了被佐助看見她現在模樣的心理準備,而且也把衣服穿得很整齊,但當她聽到佐助的聲音時還是條件反射地扯過那件鼬掛在門口牆壁上的曉袍把自己整個蓋住,盲目逃竄時還不小心地衝到了這個悲催的死路里,偏偏現在鼬和夜澤出去外邊購買生活的必須品,連個幫她打掩護的人都沒有!真是……太悲催了。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呢?你不想看見我嗎?”佐助有些困惑地收回手。
“……我沒有,只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TAT”莉磨有苦說不出,吞吞吐吐地嘀咕著——真是太太悲催了……
“心理準備?你要準備什麼?”佐助更加困惑了。
“我……我現在的樣子,和過去有點不一樣……”第一次對佐助說話的時候那麼沒有底氣,莉磨的聲音越來越不一樣。
“是蠍嗎?他拿你做了什麼奇怪的實驗?”佐助立刻皺起眉來。
“啊!不是不是!他什麼也沒有做!是我……是我自己做的。”莉磨頓了頓語氣,然後低聲說,“佐助,鼬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想起這件事,佐助心裡又悲又憤,現在面前的是莉磨,他的憤怒全數都化為了悲痛,倒暫時失去了陪莉磨“玩耍”的心情,他有些沮喪地輕輕拽了拽莉磨身上的曉袍,“莉磨,你不要跟我鬧了,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佐助,鼬還沒有死。”莉磨打斷了佐助的話。
“什麼?你說什麼?”聞言,佐助先是發愣,然後立刻激動起來,他不由分說的掰住眼前這個女孩子的雙肩,把她整個轉了過來面對自己,動作突然而且力量很大,莉磨一時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做,手指一鬆,身上披著的外衫也就那樣散落了。
看見眼前這個女孩子的模樣,佐助再度愣住了……
月白色的發沒有束起,而是柔柔地披散在她的背脊上,一直拖到腰際,白皙若雪的膚色,深藍色的大眼睛,還有淡粉色的薄唇,身上穿著的衣衫是佐助所熟悉的黑色忍裝,定做的,他和莉磨一人一套。過分白的膚色和頭髮令這個身處於光線昏暗的小廚房裡的女孩子散發著淡淡的柔光那般。這張臉固然是美麗的,但也是陌生的,佐助確定自己過去沒有見過這樣一張臉,還有這樣一雙眼睛,但是……她的聲音,還有她身上的味道,甚至是偶然觸到她肩頭時感覺到的體溫也是冰冷的……這個陌生的人,真的是莉磨?
佐助覺得自己在做夢,他嘗試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髮,再觸碰她的臉頰,光滑柔膩的面板,還有柔軟的嘴唇,“你……是莉磨?”
“佐助……”那個女孩子似乎有些害怕他,朝後縮了縮。
但佐助卻不允許她這樣做,他箍住她的肩頭,“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幸語氣是生硬的,但並無責怪。
莉磨用一隻手撫上他的手,苦笑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別急,我這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接下來,莉磨緩慢而詳細,一個字一個字,無比清楚地,從她救下迪達拉開始,一直到鼬的假死,再到她想辦法救了鼬,莉磨將這些過程都全部告訴了佐助。佐助聽得很仔細,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凝視在她的臉上,似乎想要把她看破,看穿,看到她這幅陌生皮囊下邊的那個過去的她……
說完這些話已經又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