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多受歡迎呢?我很紅的。”
溫少賢一臉的風雲不動,“整天口無遮攔,真不知道聽眾喜歡你什麼?”
我正想張口反駁,卻突然改口,“你不但聽過我的節目,而且還經常聽。”說完,我笑嘻嘻地望向他。
溫少賢頓了幾秒,然後伸手關了檯燈,“睡覺,不早了。”
關燈之後,他還不忘記將背對著我。我想都沒想便靠了過去,厚著臉此將臉貼在他後背上,“聽我節目又不丟人。”
“倪悠揚,你到底睡不睡?”溫少賢的聲音傳來。
我討了個沒趣,收回手也賭氣般翻了個身與他保持kappa的造型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還沒有一分鐘,便有溫熱的胸膛貼在了我的後背,溫少賢沒有說話,手臂卻環在了我的腰間,我勾起嘴角,用我那隻行動自如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因為我不幸受傷,與溫少賢家人見面的行程又無限期後延,這麼一來,我反而還輕鬆了不少。之後的日子,溫少賢幾乎都一直陪在我身邊,連近期鮮少出現的陳靜儀也經常性在我眼皮底下繞來繞去。次次她都是拿一些檔案來到我的家,與溫少賢在我的房間,關著我的房門,然後小聲說著一些我聽不清的話,我扒門上偷聽數回,不僅沒聽到任何有價值的內容,反而還被溫少賢抓個正著。
我連忙直起身表現出路過的樣子,臉上的尷尬卻掩飾不住。
其實我不算是小心眼的女性,只是溫少賢跟陳靜儀和平友愛的相處模式讓我有點不解。兩個悶葫蘆居然和諧又有愛,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複查的這天,溫少賢有事不能陪我,陳靜儀主動送我。
到了醫院,陳靜儀去停車,我站在醫院門口等她。
吳為打進電話的時候,一個女人正好走到了我的面前。她面帶微笑,我禮貌性回應,順便摁掉了吳為的電話。
“你的手……沒事了吧?”來人竟然一副與老朋友客套的語氣。
“今天覆查,應該沒事了。”我如實說,只是關於自己應該表現出來的情緒有些拿捏不準。
“我今天有個手術,等我忙完,我們見個面吃個飯吧?”她語氣平和,絲毫不像有惡意。
一時之間,我卻找不到拒絕的語言,只能是點頭。隨後,她記下我的電話號碼便急忙走進了醫院。
我轉頭望她的背影,突然間心理有點煩躁,尤其煩自己,好好的,為什麼答應她的邀約?這飯能吃嗎?鴻門宴也不過如此吧?我開始在心裡哀嚎。
複查完,直到陳靜儀將我送到了家,我仍然處在心不在焉的狀態下。
下午五點多,有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我有些掙扎,不過還是接了起來,她開門見山,“你行動不方便,我去接你吧。”
放下電話,本來出於禮貌,我應該換身乾淨的衣服,鑑於實在不方便,我穿著寬鬆的運動服就下了樓,甚至
連淡妝都沒有心情上。
她開著一部極普通的車,甚至連頭髮也只是隨意在腦綁了個馬尾,近距離觀察,她也沒有化妝,甚至帶著幾分倦意。
她認真望著前方,“我們就在你家附近隨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我點頭,說了一聲“好”。
她面露輕鬆之色,“這是你地頭,你帶路吧。”
我微笑,開始指路。
後來,我們倆進了一家川菜館。由於我們來得較早,餐廳人很少,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面對面坐了下來。我突然間開始懷疑我的判斷,我一直以為讓薛子寧拋棄我的女人是個刁蠻任性的富家千金,怎麼也得是王詩瑜那種基本款,可是眼前的一切與我想象中十萬分不同。
我突然在想,如果是三四年前,這個叫做周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