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因敗壞教門清規,教士身陷囹圄,她也被劊子手——小教士的胞兄烙下了一朵百合花。教士越獄逃跑,攜帶米拉迪私奔他鄉,劊子手因受株連入獄,替弟頂罪。在異鄉,米拉迪嫌貧愛富,又拋棄了小教士,和當地一位少年拉費爾伯爵結婚,弄得後者傾家蕩產又棄他而去。拉費爾伯爵恨之切切,便化名阿託斯投軍,進了國王火槍隊,以慰失戀受騙之苦。米拉迪逃到英國,騙取溫特勳爵伯兄之愛成婚,並生有一子。但為了獨佔丈夫及兄弟之遺產,她又謀害了第二個丈夫。她罪惡累累,天怒人怨,當即在利斯河畔被殺正法。至此,達達尼昂、阿託斯、波託斯、阿拉米斯、溫特勳爵和劊子手各自都報仇雪恨,了卻夙願。
黎塞留得知心腹米拉迪遇害一事中,達達尼昂是主謀,便命親信羅什福爾將他捉拿。達達尼昂不卑不亢,坦言相陳,明示原委。黎塞留見他視死如歸,義勇無雙,少年有為,深為感動,非但不加罪行誅,反而擢升其火槍隊副官。阿託斯、波託斯、阿拉米斯三人或歸鄉里,或娶孀婦,或皈教門,萍飄絮飛,全書就此結局。
怎樣恰如其分地去評價《三劍客》這部大仲馬的代表作,就像怎樣恰如其分地去評價大仲馬本人一樣,很難絕對公允的。一百多年來,世人對這部作品貶褒不一,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執一詞,莫衷一是。但正如大仲馬本人一生多彩多姿、逸趣橫生一樣,他的這部代表作也是多彩多姿,逸趣橫生。這一評價是舉世公認的。
有人說,大仲馬的作品是小說化的歷史,也有人說是歷史化的小說。還有些評論家說大仲馬不過是將史實化為襯底的色布,要把他的幻想繡上去,於是有時漏了光,就映出了歷史底色的紋痕來。其實,不管是小說化的歷史,還是歷史化的小說,也不管繡上幻想的襯布是否漏光,這都不是評論這部作品的本質,就如文人墨客中,有的專長言情小說,有的諳熟人物傳記,有的精於隨筆散文一樣,大仲馬則拿手通俗歷史小說,並且在通俗歷史小說這塊園地裡,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無論在法國還是在全世界,無論在數量上或是質量上,他無疑是首屈一指且又無人與之匹敵的高手。這一評價也是舉世公認的。
有些作品被推向社會,只不過是有文字記載的過眼雲煙,在人們的心目中沒有留下一絲回味的痕跡,時隔不久,便被拋進歷史的垃圾或被打進歷史的冷宮。而大仲馬的《三劍客》和他的另一部世界名著《基督山伯爵》一樣,已被世界各國譯成多種文字。一個多世紀以來,儘管人事滄桑,星移斗轉,該書始終風靡於世,燴炙人口,一直久暢不衰,成了一部受世人推崇的世界文學名著。這就說明,這部著作成功地經受了社會的檢驗,得到了包括法國在內的世界讀者的一致認可,經受了歷史的檢驗。這個評價又是舉世公認的。大仲馬生活的年代,正是法國保皇派和共和派激烈鬥爭的多事之秋,他在政治上傾向資產階級,主張共和,反對查理十世,反對波旁王朝的復辟。反映這種思想傾向的他的第一部浪漫戲劇《亨利三世及其宮廷》,在《三劍客》問世十多年前就已大獲成功。一八二八年二月十一日第一次公演時,共和派和保皇派均有人出席,劇場坐無虛席,雨果和奧爾良公爵夫婦也光臨觀賞,結果在共和派獲得壓倒性勝利的氣氛中降下了帷幕。因此,大仲馬主張共和這種基本的進步政治傾向,不能不在他以後的創作中反映出來,不能不成為他策劃通俗歷史小說的基本格調,當然也不能不是貫串《三劍客》的一根思想主線。
至於藝術成就,毋庸置疑,大仲馬不啻是一位編織故事的能手,不愧是一位高超的語言藝術大師。和《基督山伯爵》一樣,《三劍客》充分顯示了大仲馬想象思維的超凡脫俗,構織故事情節獨具匠心,刻劃人物別具特色。他用生花的妙筆將主人公達達尼昂和另三個夥伴的各自性格勾畫得栩栩如生,躍然紙上